进屋。”王玲走到她的座位前,坐下来说,“我们俩也是打工的,她是会计,我是出纳,我们俩还管收活儿派活儿,就是管不了招聘的事儿。”
江平趁来人听王玲说话,暗自审视了对方一番,还纳闷地想,这人怎么会是来应聘送水工的呢?他的气质那么高贵,穿着又是这样整洁得体,怎么看也不像干这种粗笨活儿的人呀!来人显然觉查到了江平的目光,下意识地看向江平。江平不禁红了脸,急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。
来人坐到了门旁的长条椅上,环视起供水站来。这是间门脸房,不大,也就十几个平方,摆放着三张办公桌,两位姑娘相对着坐了两张,还有一张在东墙下,桌前的椅子还是软垫的,显然是负责人的。再有,就是他坐的长条椅,也就这些,不能再简单了。不过,电话倒有三部,胖姑娘的身后还有一扇宽敞的门,半敞着,里面黑幽幽的,隐约可见里面堆放着装满纯净水的大肚水桶。
“江平,下午活儿多不多?”老田终于跨进了门里,一只脚尚在门外,便关切地问。
“比昨天多。”江平回答完,指了指来人向田经理介绍,“田经理,他是来应聘送水工的。”
老田用他陷在眼泡中的小眼睛瞟了来人一眼,哼也没哼一声,坐回自己的座位上,拉开抽屈,拿出茶叶桶,沏了一杯茶,又慢条斯理地戴上了石头镜,才审视着站到眼前的来人问:“叫什么?”
“袁明。”
“嗯,看上去倒挺壮实,以前干过什么?”
“乱七八糟,什么都干过。”袁明迟疑了一下,又补充,“总之,都是体力活儿。”
这不温不火的态度惹得老田有些不悦,他面带愠色地警告:“我跟你讲清楚,这送水的营生又脏又累,很苦的!你要有思想准备。”
“我天生就是受苦的。”袁明冷冷地说。
江平、王玲相视露出惊异的表情,都猜不透这位帅哥为什么会这样说。
老田也瞪起了他的小眼睛,可看了看袁明突出的胸肌,还是压下了火气说:“那就试几天吧!”
袁明就在这里落了脚,而且,从该日起,就成为了江平和王玲话题的中心。俩人自此无论谈什么,都会不由自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