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兴许只有李斯文不明白其中意味的冷冽弧度。他喜欢看别人因为仇恨表情狰狞，那种即是创造又是毁灭的感觉比趴在女人肚皮一泻千里都舒坦十倍，不，是一百倍。
一直没亲手杀过人的他丝毫不掩饰怂恿神色，左手拇指抚过李斯文左脸胎记，阴森道：“弄醒他，然后让他痛不欲生吧，想想他是怎么对待瘸子的？那可是瘸子啊，不是别人。”
李斯文突然闭上眼睛，僵着仰头姿势，表情诡异的像是个等待初吻的雏儿，高瘦男人如同脸庞并不棱角锋利的眉头轻轻聚拢，李斯文的反映有些出乎意料。
难道是暴风雨的前奏？想到李斯文闭眼前，眼瞳里那一抹已经不可小觑的赤红，高瘦男人又轻笑起来，没有出声，却让另外两个男人脊背发凉。
大汉似乎受不了这样沉默诡异的气氛，招呼比他矮半头的小平头男到一边吞云吐雾，两人刚蹲下便听到泼水声，好奇转过头，看见李斯文一脚一脚的往那德行跟猪没多大区别的男人身上招呼，大哥站在一旁一脸狂热。
李东山醒了。
李斯文更疯狂了。
高瘦男人微笑着。
“别打了，别打了，所有钱，所有钱，都给你，别打了啊…”李东山的求饶已经没多少底气，很明显高瘦男刚才下手不轻，被砸的口齿模糊的他崩溃了，一直不知道活着除了祸害别人还能干什么的他绝望了。
李斯文没有理会李东山，再没有先前的可笑怜悯，一脚接一脚使劲招呼已经没力气反抗也不敢反抗的男人。
“钱？*妈个B养的就知道钱，你他妈畜生日子到头了知道吗？瘸子怎么了瘸子怎么了啊，你就打死他？看一眼那婊子你就不乐意了？多少男人骑过她你怎么不一个个打死？我们穷人好欺负，我们穷人就不是人吗？艹你妈啊，畜生畜生畜生……”
高瘦男人喜欢这样的场面，一步步引导人性在他眼前歇斯底里爆发，让他有种近乎*的极度快感，李斯文喘着粗气表情狰狞还让他有种摧毁人性伪善面的畸形成就感。
在他的世界观里，人性本恶，人们所谓的善良无非是在没有足够利益诱惑或者仇恨推翻的前提下，其实没多少善举不掺杂侥幸算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