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馈账目,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。
门开,一身玄袍的楚邺泽走了进来。
宋云汐停下动作,开口唤道:“阿泽。”
楚邺泽扫了她一眼,语气淡然:“宴会上那多舌之人,我已处置,你莫多心。”
宋云汐闻着他身上陌生的芙蓉香,忍不住问道:“昨天夜里……”
“昨夜我与裴柔,是在商谈要事。”楚邺泽打断道,字里行间少了几分耐心。
宋云汐话语一噎,未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。
他都没听她想问什么,搪塞的解释却永远没有变过。
每次从练武场回来,他的衣裳上都是那位裴姑娘独用的芙蓉香。
显而易见的谎言拙劣到宋云汐甚至不愿意拆穿。
“我走了,还有事要办。”楚邺泽没注意到宋云汐脸色的变化,转身走了出去。
宋云汐看着楚邺泽渐行渐远的背影,又看了看夜幕降临的天色,心中一阵苦涩。
他这时候出门,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。
宋云汐叹了口气,向花园走去。
今夜无人相伴,只有养在花园的猫儿能排遣一室的冷清和孤独了。
宋云汐揉了揉怀中的小猫,抱进了卧房。
身侧的丫鬟翠云低声说道:“夫人留心,别被猫爪子挠伤了脸……大人可嘱咐过,让您离这猫远一点。”
“人总是会变的,从前我怕猫,现在……”她顿了顿,语气寂寥了几分,“现在我怕的是故人心易变。”
她第一次接触到小动物就是楚邺泽送她的猫,她那时有些害怕。
鲜衣怒马的少年,就那样抱着怀中不安分的小猫浅声哄她。
“汐汐莫怕,小猫是追风,是阿泽送给汐汐的礼物。”
“猫有九条命,阿泽爱汐汐亦有九世,永远不变。”
少年人口中的山盟海誓和耳鬓厮磨,在时光中如风刮散,无处可寻。
宋云汐晃着神,丫鬟翠云敲门进来,问她明日生辰要备些什么菜。
生辰吗,宋云汐想到了深居寺庙的母亲。
她的生辰,亦是母亲的苦难日。
思及此,宋云汐启程去了寺庙。
庭院内,她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,心底压抑。
“你走吧。”宋母略微沧桑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,“我在此赎罪,而你得偿所愿,往后莫要再来。”
“明日是我......”宋云汐蜷紧了手心,哑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