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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
李兰欣也有种不好的预感,感觉温琼不再受她的控制。
眼圈一红看着温琼:“琼琼,你对妈有什么意见吗?”
温琼目光清澈地看着她:“没有,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这句话让李兰欣心里一惊,甚至感觉温琼的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。
温琼说完朝门口走去,边走边丢下一句:“我出门一趟,不用等我。”
不看温治国和李兰欣的反应,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。
温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,老旧的楼房,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。
温治国会钻营,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,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。
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,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,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。
唯一不好,就是要和温如月挤在一个房间里,两人从小斗到大。
但每次李兰欣都会骂温如月,不管对错都让她给温琼道歉。
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,李兰欣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。
温琼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,忍不住冷笑,她真是够瞎!
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。
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,温如月晚上回来跟她说,已经找北易旬谈过,让他放弃娶她,结果北易旬却告诉她,他并不想娶温琼一个不干净的女人,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。
现在想想,温如月看见北易旬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,而北易旬也不会说出那种话。
就冲着她死时,北易旬落泪,还葬了她。
她也要还他一份情。
当然,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。
只有嫁给他,才会回来。
温琼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,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,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,连自行车都不多见。
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,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。
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。
温琼顾不上欣赏回忆,只盼着这会儿温如月还没有放学,还没有去找了北易旬。
北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北易旬的父亲北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,因为爷爷战功赫赫,所以就算是那个动乱的十年。
北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,一直都住在省城大学的家属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