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总是很心细,尤其是处在一段男女关系中的女生,更是敏感得要命,我从未想过我也会变得如此。
在放大图片看到她们旁边的一只手时,整个人愣了下。那是一只我见过多年的手,我曾打过它,握过它,几乎能清楚知晓手背上每一根血管的分布,以及那再熟悉不过的腕表和贴近手腕处的一颗小黑痣。
是萧燃的手啊。
无数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徘徊,如愿?苏月能如什么愿?萧燃为什么会跟她一起出现在机场,手还握着行李箱的杆。
思绪通通汇向一处,三十多岁的萧燃,是否会义无反顾陪着苏月出国这件事,似乎有了答案。
我起身就往外跑,穿着拖鞋,披着毛毯,慌张的连电话都忘了打。下楼打车去机场,急急奔向机场大厅,却因忘带身份证,只能站在外面。
萧燃要是和苏月出国的话……他怎么能和苏月出国呢,我们还没离婚啊!渣男!渣男!我心里快急疯了,眼眶开始慢慢变红,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单独走出来时,整个人才肉眼可见放松下来,似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。
所有的悲喜在这一刻全部泯灭,我强行压着心底的疲惫和窃喜,愣在原地。
萧燃注意到了我,兴许是我的装扮太过特殊。
他很着急走上前,就要牵住我的手:「林小狗,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?不冷吗?」
我退后一步,没让他碰到我,只是依旧安静看他,我抬着头,将他的目光全部看在眼里。兴许我的视线太过沉重,让他察觉到不对,他柔和出声:「我先带你上车,别冻坏了。」
那一瞬,我突然想到了那句「吾日三省吾身」,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身影,我开始了反思。要不是时机不对,我都想给自己鼓掌,我这辈子最才思泉涌,最有文化的时候,好像都用在了暗恋这个人身上。
我因他悲,因他喜,所有的情绪都和他的情绪相关。
经过今天的事,我整个人几乎都被掏空了,那种带着后劲的疲惫通通涌上来。
我未说一字,转身就走,萧燃却从后拽住我的手腕,急急出声:「我是来送苏月出国的,我们已经彻底断了联系,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,你别不信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