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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是如何回的鸾栖宫。
或许是她浑浑噩噩孤身走回来,又或许是银尘怜悯地将她护送回来。
那些,都不重要。
她倚坐在庭院的凉亭中,眸光空洞地望着天上的残月,孤坐到天亮。
昏昏沉沉,浑浑噩噩。
月漓不知自己如何度日,每日看着仙婢们送来的食膳佳肴,她却毫无胃口,寝食不安。
忧极伤身,,她的身子消瘦了一半,脸色苍白若纸。
十日过后,月漓接到了凤霁的传诏。
浮云殿。
月漓跪在地上,看着鎏金主座上的凤霁,不觉出神。
“月漓,此次任务你可听清了?”凤霁厉声问道。
月漓回过神,忙垂下头:“是。”
说着,她起身往外走。
就在出殿的那刻,她脚步微顿,转回头看向凤霁。
“帝君,我的身世可有眉目了?”
凤霁眼皮未抬,语气带着一丝敷衍:“未曾。”
月漓下意识收紧了手,低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而后,她默默走了出去。
阳光刺目,透着灼热,她却觉得自己置身寒冬腊月,寒冷至极。
当夜,南禺山火光迸射,惨叫声绵延不绝。
曾风光一时的比翼鸟族,败落得无声无息。
月漓看着尸骸遍野,血流成河的一幕,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‘嘀嗒’
泛着银光的长剑,还有血水不断低落。
月漓低下头,看着自己手上溅上的红,心中一阵翻涌。
从未有人知道,她怕血,也怕死。
可为了凤霁,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,成了一个死侍,成为他手中的利刃,为他披荆斩棘,除去一切阻碍。
曾经过往一千年,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妥,也心甘情愿。
可现在,她开始有些怀疑了。
月漓深吸一口气,将长剑扔进火海,转身离去。
翌日。
月漓清来到浮云殿复命。
等了日上三竿,凤霁才携着南宫芩儿出现。
瞧见月漓,他眼神闪了闪,轻声哄着南宫芩儿去休息,然后才走过来。
“事情办好了?”凤霁眼眉间不见刚才的柔情,满是凌厉。
“是。”月漓回着,跟着凤霁走进殿中。
可之后,两人相对无言,大殿静得有些过分。
月漓看着凤霁,眸底闪过一抹复杂,再次开口。
“明日是芩儿身为帝后回宁之日,你陪她同回青鸟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