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两腿瘫软地跪坐下来。
霍韫皱眉看着跪下的楚瑶，心里莫名发躁。
他将视线转向白布覆盖住的江芯然，神情又阴冷了几分。
“你就好好跪在这里，跪到芯然愿意原谅你为止！”
霍韫收敛所有情绪，将停尸房的门反锁，决绝离去。
“嘭”关门声，带来一阵阴冷的寒风。
楚瑶闭上眼，眼泪再也忍不住淌了出来……
心口撕裂般的疼痛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。
霍韫，可不可以，不要对我如此狠心？
……
夜深，阴森的气息一波一波向楚瑶袭来。
她额头冒着冷汗，密密麻麻的绞痛吞噬着她的腹部。
“砰砰砰”楚瑶踉跄地走到门口，使劲捶门。
她不能在这种地方待一整夜，她的心脏受不住，她的孩子也受不住。
医院值班人员听到动静过来开门，一脸诧异看着面色苍白的楚瑶。
“姑娘，你怎么被锁在这种地方……”
楚瑶心底无比苦涩，却也只能沉默着捂住腹部朝外走。
寒风刺骨，楚瑶又冷又疼。
好不容易走到医院大门口，却看到霍韫的车还停在路边。
“谁让你出来的？给我滚回去！”霍韫眸中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怒意。
“阿韫，我肚子好痛……求你不要这样对我，孩子是无辜的……”楚瑶捂着肚子，嗓音里浸满了绝望和痛苦。
看着这副模样的楚瑶，霍韫神情怔了怔，可一想起太平间中躺着的江芯然，他眸色瞬间变冷。
“那当初芯然这样求你的时候，你给过她机会吗？”
楚瑶微微摇头，心里的苦涩蔓延成海。
“不是我不捐……是医生说我身体不适合，我……”她沙哑解释道。
可霍韫不等她说完，便冰冷冷打断。
“够了！体检报道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，你楚瑶的身体健康得很，别玩这种小儿科的苦情戏！”
淡薄残忍的话语，化作最伤人的利刃，一刀一刀割在了楚瑶心口，千疮百孔。
“不想陪芯然，你就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！”
一抹莫名的燥意在霍韫胸口不断翻涌，他摇上车窗，脚踩油门直接消失在夜幕中。
“阿韫，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……”楚瑶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控制地崩溃。
没有人回应她，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，这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