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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已是强弓末弩。
她重重倒下,仍执拗地望向台上。
可台上的男人只是淡漠扫了她一眼,眸色冷如寒冰。
果然……就算是自己在他面前死去,他都不会有半点伤心。
灵鸢阖上双眼,失去意识。
月寒宫。
灵鸢从昏沉中苏醒,看到身穿喜袍的灵婵幽坐在床边。
“妹妹醒了?”灵婵幽连忙上前一步牵起灵鸢的手,一脸担忧模样。
“今日是天帝选定的良辰吉日,不能错过,大家都以为你……这神君夫人不能少,所以姐姐才替你穿上这嫁衣的。”
说完,她便潸然泪下:“妹妹,你没事真是太好了,我和母后都放心了……”
这一场姐妹情深、母女情深的戏码叫灵婵幽演得彻底,灵鸢若不是捕捉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那一抹厌恨,也要被蒙骗过去。
灵鸢将手缓缓抽出来,脸偏向一边,语气淡淡:“那还真是要多谢长姐。”
灵婵幽眼底划过一抹晦暗,启唇还要说些什么,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。
煜衡走进来,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。
灵婵幽起身:“妹妹你好生休息,姐姐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两人擦肩而过时,灵婵幽眼含深情地望向煜衡,柔柔地喊了声。
“煜衡哥哥。”
四目相对,煜衡颔首。
这一幕落在灵鸢眼中,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上凌迟。
她瞧得真切,煜衡在看向灵婵幽时,连眉眼都温柔了很多。
灵鸢垂了眼眸,强迫自己移开目光。
灵婵幽离开后,煜衡站在灵鸢的床榻边,嗓音淡漠:“你不该上战场,我的事与你无关。”
灵鸢眼帘微颤,喉间发涩。
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,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怪她多管闲事?
灵鸢缓缓抬眼看向煜衡,嗓音沙哑颤抖:“你……也以为我回不来了,所以同意由长姐顶替神君夫人的位置?”
闻言,煜衡目光冷漠:“那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你。”
这句话如当头一棒,砸得灵鸢再也坚持不住。
身上的痛,心中的痛,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她的血肉,让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“你喜欢长姐吗?”灵鸢紧攥着手,指甲都嵌入掌心中。
煜衡拧起眉:“什么?”
灵鸢却没再开口。
她又何必多问?那情深意重,两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