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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程陈氏的指责,早已司空见惯,面色漠然,“奶奶,甘甘是我的媳妇,岂能说休就休?”
“你!你就跟你爹一样死心眼!”程陈氏怒道:“我们程家到底是欠了她多少?你爹一条命,也该还清了!如今你们成亲已经三年,就算你休了她,官府也不会拿她怎么样,你非得把自己这一条命也搭进去吗?”
说着,程陈氏狠狠剜了辛甘一眼,说不出的恼恨来。
程究和其父,本来是程家的顶梁柱,却因为辛甘,死的死伤的伤,甚至和她分家,程陈氏在心里,早就把这一切怨怪到了辛甘的头上。
若非杀人要偿命,她都恨不得上来掐死辛甘。
辛甘望着程陈氏那怨毒的目光,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面相,两腮深陷,嘴如吹火,耳后见反骨,尖酸刻薄又心狠手辣,断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。
见此,辛甘略朝程陈氏点点头,算是行过礼,便躲在程究身后,不愿意面对程陈氏那一腔怒火。
感觉到她的小动作,程究没说什么,只对着程陈氏淡然地道:“奶奶若无事,就先回去吧,甘甘着了风寒,需要休息。”
“你!”程陈氏见他现在还护着辛甘,气得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戳了戳,“你就和你爹一样,死守着她吧!我倒是要看看,她给你们爷俩灌了什么迷魂汤,一个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!等到来日,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程陈氏几近诅咒般的发泄完,再给辛甘一记眼刀,甩手走人。
程究从程家分出来之后,就单独住在这一处小院,程家的祖宅则在村西头,两家挨着并不近,日常很少来往,程陈氏今天过来,分明是听说了辛甘又去寻死觅活,倍感丢人,想来劝服程究休妻,奈何程究说什么都不休她。
辛甘也很诧异,就算辛家对程家有恩,可就像程陈氏说的,程父都付出了一条命,还不够吗?为何程究还执意护着她?
辛甘搞不懂。
程究却好似没将方才程陈氏的怒骂放在心上,他面色都没有多少动容,扶着辛甘,推开了篱笆院门,一瘸一拐地将她送回房间。
“你休息会儿,我去煮一碗姜汤来。”程究将辛甘扶进房间,交待她换下湿透的衣服,便转身走了出去。
他的话看似关心,但言语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