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去了沈鸾那？”凌云染仰头看着不甚刺目的日头，淡声问着。
“娘娘……”
画春欲言又止，可凌云染已然明白了。
她张了张唇，想说无事，一阵冷风呛进喉咙，引得她一阵咳嗽，撕心裂肺！
画春看着凌云染，满目担忧。
许久，她才止了咳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：“整整七年了，可也就不过只是七年啊……”
凌云染呢喃着，话意不明。
大殿里陷入了沉默。
不久，凌云染抬头望了一眼议事的文宁殿，抬手示意画春扶她起来。
可就是这么一动，刚压下去的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。
“咳咳——！”
她拿帕子捂着唇，又咳了良久，才慢慢好转。
凌云染放下手，垂眸看着帕子上多出来的点点赤红，默然无声。
倒是一旁的画春脸色骤变：“娘娘，您的病……”
凌云染却似乎早已经习惯：“去拿药吧，没有傅太医说的那般严重。”
画春想劝什么，可最终还是听从她的话，取回了药。
她看着凌云染将药吃下，将她扶至殿内榻间，才躬身退离。
可站在殿门口，画春望着殿内凌云染单薄孤寂的身影，脚步一转，走出了长春殿……
长春殿内。
凌云染拿过缝制了大半的荷包又开始绣了起来，一针一线，认真至极！
好似那不仅仅是个荷包，更是她后半生无尽的相思与情意。
“哒哒。”
空旷的大殿内，脚步声响起。
凌云染刚好绣完最后一针，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起头。
却在看见来人时，骤然呆住！
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拓跋衍了。
拓跋衍在她对面坐下，细细打量着她：“你宫里那宫女跪在坤绵宫外，说你病了。可朕瞧着，皇后的气色还不错！”
闻言，凌云染脸色微白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该是自己夫君的男人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“所以，你是觉得我指使她在骗你？”凌云染嗓音沙哑。
可拓跋衍只是站起身，目光扫过冷清的大殿，下了定论：“你身为六宫之主，当作表率。朕不希望再看见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。”
凌云染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，只感觉疲惫与无力。
何时开始，自己在他心中竟变成这样的人了！
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