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天，医院。
乔霜给护士长请了假，带上口罩去找了自己的主治医师林默。
她对林默简单讲述自己这几天的病发情况，心情有些忐忑。
林默凝重说道：“近期记忆力衰退是初期症状，随着病情的发展，会出现远期记忆衰退和空间认知障碍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乔霜的心揪起来。
林默顿了顿，秉着职业素养沉声道：“病情加重后，你会忘记相伴多年的家人，也会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乔霜脸色微微一白，沉默着说不出话。
再过些日子，她会连顾夜寒是谁都忘了吗……
林默叹了口气：“尽快告诉家人，再配合治疗，有一定几率能延缓病情。”
乔霜愣了愣，轻轻点头：“还请林医生帮我保密，我不想让院里其他同事担心。”
从诊室离开，乔霜有些恍惚地在医院长廊上走着，远远地看到顾夜寒迎面走来。
乔霜就这样看着，感受着心一点点被撕裂。
似是感应到了什么，顾夜寒转眸看向她，眸底暗潮波动。
白欣妍顺着顾夜寒的视线，也看见了乔霜。
她惊讶打招呼：“霜霜，你也在这家医院？”
乔霜脸色苍白，静静看着顾夜寒。
他昨天不回家，早上又装作没看见自己的模样，难道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吗？
顾夜寒没有理会乔霜的眼神，一旁的白欣妍也在自问自答。
“哦，我懂了，原来是夫唱妇随，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呢，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。”
她打趣说着，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乔霜看着顾夜寒如常的神色，扯了扯嘴角：“快了。”
“什么快了？”白欣妍不解问道。
这时，一直沉默未语的顾夜寒扫了乔霜一眼：“你很闲？”
乔霜呼吸一窒，自己站在这里都碍着他的眼了吗？
她敛去眼底的涩意，对白欣妍说道：“我工作去了。”
白欣妍笑道：“回聊啊。”
眼看乔霜走远，白欣妍皱眉看向一侧的顾夜寒：“好歹是你老婆，怎么对她那么凶？”
顾夜寒没有接话，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。
白欣妍跟上去，喋喋不休道：“下乡义诊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？院长可是要我今天就把名单提交上去。”
顾夜寒想起乔霜说的话，沉声道：“你们先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