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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望着她有些颤抖的背影,郑宜良心中的烦躁就像是被催发了一般。
他阴沉着脸解下领带,扭头进屋。
屋子里干净整洁,云言从前都是三天来打扫一次,虽然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,但云言偏偏乐在其中。
茶几上还放着胃药和维生素,全都是她放的。
郑宜良坐在沙发上,靠在沙发背上歇了会儿,脑子里尽是云言离开的背影。
“哐”的几下,郑宜良突然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,目光复杂的仰头喝了口水。
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,他不明白,云言倒底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。
被余晖笼罩的客厅分外寂静,郑宜良看着云言离去的方向出了神。
另一边,身无分文的云言陷入了巨大的困难中。
一是奶奶的巨额医药费,二是请律师的费用,哪一个她都无法拿出钱来。
万般无奈之下,她去了高级会所中当陪酒。
整整一周,云言化着浓妆,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,看着一个个大肚便便不停给她灌酒的中年男人,从最开始抗拒到最后麻木。
郑宜良很讨厌会所的风月气息,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。
一中年男人醉的七荤八素迎着郑宜良,随后对靠在一边的云言喊:“小云,来给大律师敬酒!”
云言醉醺醺的直起身,端着酒杯对着郑宜良笑道:“律师……律师好,我敬你酒,你帮我打官司。”
这声音像是炸弹爆炸在郑宜良脑子里!
郑宜良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云言,面色一沉,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,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。
胸口“噌”的冒上了一把火,郑宜良紧紧揪着她的手臂,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。
“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!?”
郑宜良怒视这她,他知道云言叛逆,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。
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,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,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,郑宜良恨不得打醒她。
云言眯着眼,似是认出了他。
“小,小叔。”她嬉笑着靠了过去,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,“你来了啊。”
郑宜良推开她,咬着牙一字一句道:“云言,你还要不要脸?”
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