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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欢步伐顿住,她望着皑皑白雪,只说了两字:“保重。”
话落,宋意欢转身朝和侯府相反的方向离去,没有一丝留恋。
她走的云淡风轻,以至于李君赫良久都没能回过神。
他看着那封信,目光幽深。
这上京乃至北国又或者说这大千世界,没了宋意欢又能怎么样?
他根本不在意。
宋意欢走后的每一日,府里的杂事李君赫都交给了管家张良。
虽说府邸下人丫鬟几十人,却没一人能像她一样细致。
几日后。
天色未亮,李君赫就起身去书房批阅公文。
原本一直整理好的公文,如今摆在书案上混成一堆。
他皱起眉,刚想执笔批注,却又发现墨没了。
烦躁之余,李君赫走到书架前想拿一本《庄子》,忽然看到里面夹着一本从未见过的书。
他揭起一看,娟秀的字迹让他一愣。
“君赫胃寒,不可吃冷酒,切不可忘。”
李君赫眸色一暗,又不是什么大事,有什么可记的?
他翻开第二页,上面依旧写满了他的生活起居。
“寅时,君赫会批阅公文,要提早到书房研墨。”
“辰时,趁着君赫去上朝整理好公文。”
“不可弄混公文,君赫会生气……”
“……”
李君赫看着这写满的记事簿,面色沉沉。
一句句搅得他连看公文的心思也没了,放下书便出了书房。
刚跨出门,这几日伺候他的丫鬟就跑了过来,忙跪地磕头:“奴婢昨夜睡昏了头,今起来迟了,望侯爷宽恕。”
李君赫狭眸望着她认错的模样,一瞬的想起了宋意欢。
当初她感染风寒晚起了一刻,他便怒声质问:“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,无所不能吗?怎连起个床都能耽搁?”
李君赫回过神,冲丫鬟摆摆手,没有再说话。
早膳时。
李君赫吃了一口糯米酥,皱起眉:“这糯米酥味道为何与宋意欢买的不同?”
闻言,张良走上前:“侯爷,我们买的一直都是梦梁阁的糯米酥。”
见李君赫放下了筷,旁伺候的仆人小心开口:“侯爷,您之前吃的糯米酥不是买的,而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。”
李君赫听闻此话,眸色一沉。
隐约间,他心底涌起些许莫名的复杂。
未时,平阳楼船。
“李侯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