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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州冰潭似的冷眸。
“书房为何又不点烛?”
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让她心微微一沉。
姜云姒缓缓朝着书案走去,熟练的研墨:“今日入宫参加宫宴,便忙忘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而她垂眸敛声的解释在沈临州而言不过都是推卸责任的借口。
作为妻子,操持家务是本分。
可成婚七年,她却总是忘东忘西。
沈临州淡声道:“你要是再忘便不必做了,本侯换个人便是。”
闻言,姜云姒动作一顿,俨然感觉到了男人眼里透出的嫌恶。
她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贤德之妻,是皇帝亲封的一品浩命夫人,却不是沈临州心仪的妻子。
“墨不够了,我再去拿一些来。”
姜云姒欲离去遮掩自己的心绪,不想袖子碰倒了一个盒子。
她慌忙捡起,见是个精巧的胭脂盒,不觉一愣。
女儿家的东西,为何会出现在沈临州书案上?
“为何还站这?”沈临州见她站在原地不动,眉目间多了分不耐。
姜云姒强忍着心间的苦涩,小心将胭脂盒放回了书案:“我这便去。”
沈临州不喜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,她的确是时候该离开了……
姜云姒将墨取来,书房却已经没了沈临州的身影。
她退出书房,看向守门的小厮轻声问:“侯爷呢?”
“回夫人,侯爷回院子了。”小厮如实回答。
姜云姒淡淡点头,行至沉香榭。
沈临州虽然不与她同房,但每晚她都会到沉香榭为他铺好床。
姜云姒拍了拍身上寒雪,才走进了正房。
炭火正旺,摇曳的烛光中人影斑驳。
沈临州端坐于榻上,低眉看着书。
姜云姒径直走向床,细心地铺好被褥。
忽然,沈临州冷声问道:“让你给爹娘准备的礼物你可备好了?”
姜云姒听闻此话,心头一紧。
她又忘了明日是去沈家送年礼的日子……
“对不起,我先在就去准备。”姜云姒急忙起身。
可回应她的只有沈临州摔书之声。
“侯爷……”姜云姒喉间发涩,欲语凝噎。
但沈临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,起身拂袖而去。
姜云姒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,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。
脑海里她想起姐姐姜知画的话:“如此生疏,谈何夫妻?”
是了,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