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染走出诊所，站在大街上忽然失去了方向。
她怔在原地良久，直到看见马路对面刚开门的一家画具店，她眼里才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。
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意外，她的手没有因为战司霆受伤的话，说不定她也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。
可现在，她的手维持一个动作久了都会止不住颤抖，她连画笔都拿不稳。
陆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最终还是抬脚往那家店走去。
……
陆染在外游逛了很久，直到夜色深沉。
站在别墅门口，陆染只觉得这里沉寂得可怕，黑暗中的房子像极了牢笼，让她难以逃离。
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，才鼓起勇气向里走去。
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，战司霆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。
两人四目相望，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她突然扭头剧烈干呕起来，可是她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战司霆的声音响起，晦涩不明：“你是不是怀孕了？”
闻言，陆染嘲讽一笑，擦了擦嘴角，转身正视着战司霆。
“放心，没怀孕，我只是觉得——恶心。”她将恶心这两个字故意加重。
她看见战司霆脸上浮起一抹怒意，心里明明该解气，却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呼吸的困难。
下一刻，战司霆突然吻了下来。
他的吻肆虐着带有一丝疯狂，无形地宣泄着他的怒气。
陆染拍打着他的胸膛，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狠狠推开。
“啪——”陆染扬手，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战司霆的脸上。
战司霆脸上浮现出一抹戾气，凶狠到似乎要将她撕碎。
他赤红着眼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：“你嫌我恶心，你自己又能好到那里去！”
陆染脸色霎时惨白，身形忍不住晃了晃，强撑着才站稳。
她定定的看着战司霆，心口像被人炙烤，撕裂般疼痛着。
当初，那个酒局她是为了谁才会去的！发生那件事是她想要的么？
可如今，他却拿那件事当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往她心头扎。
良久后，她的眼神黯淡下来，无力地垂了手。
陆染只觉得心力交瘁，再也不想争辩什么对错。
她深吸一口气：“滚！”
战司霆冷冷一笑，说出让陆染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。
“陆染，先脏了的人是你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