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亦辰摇晃着她的肩膀，双目猩红：“说话啊！为什么，为什么执意要离开我！”
沈诺痛得眼眶泛起水雾，依旧无法给予回应。
要离开的人是沈诺，他质问的人却是昭儿。
她要如何回答，她又能如何回答！
见她不说话，封亦辰眸中浓怒翻涌，直接俯身噙住了她的唇。
带着吞噬之力，犹如野兽冲破桎梏，至死方休。
“昭儿，求你……留下……”
他卑微至极，心碎可怜的模样毫无王爷气魄。
可这一切落在沈诺眼中，却如诛心之剑。
“封亦辰，你看清楚……我到底是谁。”沈诺推开他，眸底一片死寂。
封亦辰一怔，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苍白脸庞之上，一点点细致入微地扫过她的眉眼唇。
倏地，他脸色大变，触电般推开了她。
“你不是昭儿，你是谁？”
沈诺神情木然：“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结发妻。”
闻言，封亦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，好似听到了骇人听闻的消息。
“不，我娶的是昭儿，我娶的明明是昭儿！”
他一遍遍重复，如醉酒之人跌跌撞撞离开了琉心苑。
凉风拂过，刮走沈诺周身最后的暖意。
她倚着桌角蹲下，掩面痛哭。
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隐忍和委屈，随着泪水一并宣泄彻底。
“咳咳——”
一阵气血上涌，沈诺再次开始咳血。
触目惊心的血渍，染红了被封亦辰扔弃在地的和离书。
沈诺知道，毒发的日子，快到了。
她扶着桌角，想要站起来去床榻上休息，却瘫软地栽倒在地，再也无力起来。
小枝已被她勒令去了冀州，此刻无人相助。
沈诺吃力地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，蜷缩在冰凉的地板闭上了眼……
翌日，窗外刺目的阳光斑驳落屋。
沈诺从恍惚中苏醒，身体已然恢复些许力气。
她缓缓起身，若无其事地将满是结痂血渍的衣裳更换，再洗漱净脸。
想起昨夜的种种，沈诺知道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。
既然选择了往后几日都不再做昭儿的影子，她必须直面一切。
书房。
沈诺正要敲门，却听得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略带斥责的话语。
“沈家好好一姑娘被你蹉跎了这么久，你还要执迷不悟何时！”
封亦辰沙哑的嗓音响起：“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