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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世良飞快的收割着金银花,崔小雨哼哧哼哧的割着猪草。
他手脚麻利,亏了原主除了爱赌之外身体强壮,东方一抹鱼肚白刚冒头的时候,崔世良已经摘到了整整一个蛇皮口袋的金银花和一些薄荷。
金银花加上薄荷煮开,过滤,再加上点绿豆,简易版解暑汤就完成了。
也是那些在城里卖力气的人最需要的一口。
崔小雨是从信心满满降到了满头大汗。
到最后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,所幸的是身体本能大于疲惫,强撑着也割了一麻袋猪草。
父女俩直起腰,一人扛着一蛇皮口袋,把猪草送回了家,熬好了解暑药,安顿了两句王庆玲就直奔县城。
十五里地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。
俩人连歇带敢一个半小时也就走到了。
早上十一点,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,崔世良巡着记忆找到了车站门口。
崔小雨还是第一次见到小说中的七零年代的车站。
熙熙攘攘的人潮来来往往,不少穿着朴素的人头上裹着白头巾,手上摇着草帽,满头大汗的坐在门口。
“爸,咱们不应该去什么工地之类的吗?”
崔小雨跟着崔世良把家里带来的大白碗归置好,蹲在马路牙子上疑惑发问。
“这个地儿都是来来往往的送人的,怎么可能买解暑茶?”
崔世良捧着大水壶,把准备好的解暑茶挨个的倒进碗里,开口解释。
“你看见这些和咱们一样,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人没?”
崔小雨点头,“这不就是和咱们现在务工市场一样吗,等着老板过来挑人,被挑上的就去干活呗。”
“和你说的差不多,但也不完全一样。”崔世良笑着揉了把女儿的脑袋瓜。
“这个年代都是些短工,大多数干了活之后,就还都来这儿等着,从一大早五六点,能一直干到晚上七八点才回家,这样的人一天能跑三四趟活计,才能赚够养家的钱。”
“中午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,再加上这么毒的天气,中暑是常有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