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茹只觉得自己没用。
父亲上战场之前将兄长托付给她，可自己却只想着怎么讨顾九思欢心，将他留在将军府，受这般委屈。
“哥，对不起。”她边说着，边抬手替他整理耳边的碎发。
柳淮安停下咀嚼的动作，不解地看着柳玉茹。
瞧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睛，忙放下筷子伸手去摸：“不哭。”
手指温热的触感落在眼皮上，像是抚在心上。
柳玉茹僵了瞬，才抬手覆上了他手背，将他手拉下来：“没哭。”
兄妹两人就这么握着手用完了饭，坐了一下午，说了不少的话，直至天色垂暮。
柳玉茹看着站在外面等候的丫鬟，又看向身旁的兄长，道别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倒是柳淮安感觉到了什么：“你是要走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柳玉茹应着。
柳淮安点了点头，慢慢松开了手，却在彻底松开的那一刹那，又抓住了她的衣袖。
“那你能不能隔几日就来陪我玩儿？爹走前说你嫁人，很苦，不让我去找你。”
他的眼中一片澄澈。
闻言，柳玉茹心里一阵阵地发酸，更觉喉间哽塞难以言语。
父亲心疼她，所以即使猜到兄长自己留在府里或许会吃苦，也不愿他去寻自己。
圣上赐婚，听起来是恩典，可对于没有任何情分的她和顾九思来说，却是灾祸！
想起新婚那夜顾九思的冷言讽语，柳玉茹心里更是一阵抽痛。
这一刻，她真的很想哭，可她不能哭。
柳玉茹紧掐着掌心，将泪意逼回去，扯起抹笑说：“好，我定每日都来陪你。”
得到答案，柳淮安笑了笑，松开了手：“那你快点回去，晚了路上黑，你会怕。”
柳玉茹点点头，匆忙转身朝外走去。
却在出府的那一刻，脚步骤停。
自己参军四载，无数将士知晓她骁勇，却只有兄长一人记得，她怕黑。
她回头看向将军府上高挂着的牌匾，好像决定了什么。
随后回到王府，直奔书房。
柳玉茹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人，将今日在将军府门前所见的事告知了顾九思。
顾九思是她夫君，告诉他理所应当。
可顾九思却只说：“你将军府之事，与本王何干。”
云淡风轻的话中不带半分情感，像极了局外人。
柳玉茹一时有些语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