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芸嗤笑：“我的好姐姐，你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真是好笑。你自己嫡亲的妹妹，你会不知道？”
苏佩芸凑上前捏住宋昙的下颌，尖锐的指甲缓慢地划过脸颊，在上面刻画出血痕。
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昙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，宋昙越痛苦她心里越快意：“雪白的皮肤，雪白的头发，粉色的眼睛……”
宋昙只觉得嘴里有股子腥味在蔓延，咬紧牙关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见过她？她现在又在哪里？”
前段时间，宋昙听到些风声，知道江珩按捺不住了，想除掉自己。她倒是不怕死，只是她死了，妹妹又该怎么办？
宋昙思来想去，便将妹妹的存在告知给了奶娘，让奶娘带着妹妹离开京城。
她们离开也有七八天了，应该走远了吧？
“想知道她的下落？”苏佩芸笑容恶劣，“我偏不告诉你。”
苏佩芸想起自己当初哀求宋昙救一救苏琅的时候，宋昙拒绝自己，那时候的宋昙多高不可攀啊。
“你当初无情无义拒绝我的时候，可曾想到过今日？”
宋昙知道苏佩芸恨她的原因，声嘶力竭地说道：“并非我不愿意救苏琅，而是当时宋家没有能力救下他。”
“我不管，你当初不顾我的哀求，我今天也能不顾你的哀求。”
“你怎样才肯说？”
苏佩芸的唇角翘起一抹笑意：“跪下来求我，我就告诉你。”折辱宋昙最好的方式就是折断她的傲骨！
没有任何犹豫的，宋昙膝盖一弯，直接跪在地上。
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佛堂里显得格外的刺耳。
苏佩芸怔了怔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昙。
尔后，艳丽的脸上又是兴奋又是骄傲，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那双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芒，盯着宋昙看了好一会儿，像是要将这人里里外外都看透：“你刚刚突然跪在地上把我吓到了，我忘记到哪里见过她了。”
“我以前养过一条狗，可惜它后来死了，说起来我还怪想念的呢。表姐，要不你学狗叫叫，指不定我一高兴就想起来了。”
“汪——”
狗叫声在这佛堂里回荡，菩萨低眉，似不忍再看。
宋昙每叫一声，苏佩芸便高兴一分，眉梢都透着笑意：“这么听话的狗还真是少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