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枪枪上绽开片片红纹，如火焰一般燃烧。李言瞪大眼睛，抬头看着箭矢散布的天空。燕楚寒还是挥舞着红枪，圆月，满月，夹杂着一声声血肉裂开的声音。
那个刀野兵手中的，是……
李言一惊，大声喝道：“全军回防！”刀野军还在彷徨，一脸的迷惑。李言震怒，道：“蠢材，还在干什么！回防！那是……”
长枪横架在身前，血纹浓重，周围是滔天的血龙，嘶鸣着，飞腾着，空气中充溢着血腥，夹杂着汹涌的血，一起漫开。
刀野感到一阵晕眩，漫天漫地是血色，城门轰然破裂，整个城前已化为一片废墟。
烟国，天月台。
国师纤细的手指掠过青帘，天月台幽幽的。北山把太阳光都掩盖了。此时茫地为昏，这背山的烟国却已然入夜。
藏月帝看着漫天的星斗变换如梭，星阵迁，如手中不断运作的命运轮，却是那样不可阻遏和预测。
国师悄悄走到藏月身边，宽大的白色袍子散在一地。
“帝，看出什么了么？”
藏月帝卜星的手指忽然垂下去，脸色黯淡。许久才转过头，暗暗的天月台，却依然能反射中藏月清秀的面颊，两晕红染，在脸上泛开。修长的手指扣着一枚蝴蝶，跃然，飞翼。流水发髻倾斜下来，星般光芒的头冠坠着，幽幽的金色。长睫印在月空，却承接不了那淡光。
藏月烟帝，是女子啊。
她瞥了眼国师，薄唇微微地动：“燕侯，怕是走到尽头了吧。”
国师微微一怔。他分明看到藏月帝脸上的哀凉，隐隐有些晶莹的东西跳跃。
“真的么？他不是配了军圣破血了么？”国师的声音很轻，微微有些颤抖。
藏月帝苦笑，大片大片的泪迷蒙着艳丽的笑。“正是破血长枪，将燕侯*到绝路了啊。”
国师没有问下去，耳边赫然是幽幽的泣咽。他轻轻拜了一下，便转身走向大月殿。刹时天月台空空的，残余着月帝身上的幽光与黑暗互相吞噬。
藏月望着天宇那弯新月，轻轻道：“始终都没有机会叫他一声燕郎啊。”
窗外有几只飞鸟，山水渐渐隐没，又是一个夜。
刀野忽然放下破损的红枪，脸上木然。
燕楚寒躺在城前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