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，无碍。”不凝摆了摆手，拒绝了两人的好意，其实她并不想离开这里去床上休息，只不过是这炉火烤得舒服了些，她有些倦意罢。不凝将目光从焉适身上移至七渡，正巧见七渡打量着自己，目光温柔，她只好低下头，假装整了整头发和衣衫，莫名有丝慌乱。
“焉公子可以继续，既然不凝不愿意休息，想必是要将故事听完才甘心。”七渡说道。
“其实当初我的师父塞翁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后，一直对他儿子惨死耿耿于怀，世人皆知他看透人间之事，可当他最为珍惜的东西失去时，他依旧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个不幸，自此以后，他便性情大变，疯疯癫癫，熬至老死。后来据说升上天庭做了塞仙，他也并不曾快乐一分，于是他便私自下凡，终日在人间游荡着，常常以人取乐，不断地勾起人们的私欲，不断地与人施加祸患。后来，他在边塞芦生公子那里得知世上有生死簿的存在，知晓生死簿定人生死，决定人一生的命数，他便与芦生公子交易，才知晓那簿子在我楚家之手，于是，便跟了我楚家一生。”焉适说道，他抬眸，目光投向炉火之处，炉火微弱闪光映在他的眸子，眸色复杂，情绪晦暗不明。
“人能看透世事皆是假象，就像塞翁那样，他不在乎的，丢了就丢了，失去了就失去了，他在意的，便耿耿于怀那么多年，如此看来，当初的豁达不也是个假象。”七渡轻笑，语气有惋惜之感，淡到难以察觉。
“七渡公子说得没错，人就是这样，难以逃脱束缚，无论是金钱名利还是人情世故，这些都是无法摒弃，也难以参破的天机。”焉适移开视线，心中难言酸涩。
七渡缓缓浮起一个微笑，说道：“不知芦生公子如今去了哪里，我与他也是有些年头未曾谋面了。”
焉适摇摇头，说道;“芦生公子我倒是不知，师傅说，他曾经见过一面，那时芦生公子年轻得很，如今好些年头过去了，若还活着，恐怕已经垂垂老矣了。”
七渡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都忘了人会生老病死了，他又怎会逃过呢？是我糊涂了。”
此刻他正伤感着，孰料焉适淡淡一笑道：“人会生老病死，可，我不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