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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?”我发懵地问我妈,不知道她说的是我肚子里的这个东西,还是那个纸人。
她沉吸了口气,像是下定了天大的主意似的,回答我:“你孩子的父亲。”
那个纸人?
我更懵了,一个纸人还能护我?
纸是脆弱的,怕的东西很多,他就不怕护我的时候把自己给护没吗?
我妈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,带着警告的意味对我道:“有他在,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吸食你这个当妈的精血。”
这话我算是听明白了。
子怕父,当爹的在孩子面前,孩子肯定会收敛,就像是我和我爸一样。
在外头我在怎么野,到家见到我爸,就跟霜打的茄子——蔫了。
我妈又和我说了几句话,说的那些话,无非就是说我肚子里的这个东西怎么怎么重要,要我平常要小心什么的。
见我妈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,我好奇地问了一嘴,换来的却是我妈的一句‘不该问的别问。’
我妈离开后,我忽然间想到了被我抛之脑后的三十万。
赶紧换了身衣服,就去后院扎剩下的那个轿子了。
到后院后,发现院子内早有人替我搭好了架子,就等着我用纸糊了。
围着花轿架子转了两三圈,我总觉得这花轿架子有些别扭。
可却说不出是哪里别扭。
花轿架子搭的很结实,尤其是那连接的地方。
见铁丝结拧得和我爸拧得一样,我也就不在意这花轿架子哪儿别扭了。
因为我爸搭的架子,从来都很别扭。
旁边的石凳子上还放着三十万大老板给的照片,我捡起来盯着那花轿上的花纹看了看,发现这种带花纹的纸,我家仓库就有。
又从仓库里抱了一沓纸出来,我连夜将花轿给糊好了,就等着一大早,那大老板派人来取这些东西。
天亮了后,我喝下我妈给熬的汤,就坐在店里,等着人来上门取货。
等了半天迟迟没有等到人,正当我以为没人来的时候,手机来了短信。
短信是三十万大老板发来的,他说他从某软件上叫了位拉货司机,留得是我家店的地址和电话。
短信末端,是他发来的地址。
那些东西除了花轿,我都用纸箱子包裹好了。
至于那花轿,我想了想最终找来了塑料布,罩起来。
和拉货司机将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