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他恨她已经到了要让她彻底消失的地步。
“你真的……希望我死吗？”
程隽黑眸一暗，冷下脸：“你怕了？”
冷如冰凌的决绝，再次把秦苒伤得不轻。
她颤着双肩开口：“我不是怕死，我是怕……”
怕见不到你。
这话说出来，换来的只是程隽的不屑：“奶奶不在这里，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？”
话毕，他当着秦苒的面，狠狠摔上了门。
寂静的走廊，只有秦苒的呼吸声，多年坚持，却让她此刻心如刀绞。
“我愿意用多一点点的辛苦，来交换多一点点的幸福……”
手机铃声响彻走廊，看到来电人的那一刻，秦苒唇角扯出一抹苦涩。
“姑姑。”
电话刚接通，对面冰冷的女声传来：“明天上午十点，我在安心医院等你！”
秦苒攥着电话的手不觉收紧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给你做个体检。”
说完，对方直接挂断，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。
她强忍着眼泪，无力的靠着墙，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。
翌日清早。
一夜未眠，秦苒化了个淡妆，尽量掩饰脸色的憔悴。
她刚下楼，程隽就即将出门。
在他手即将触到门把时，犹豫许久的秦苒终于开口：“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。”
一夜的时间，让她清楚只有脱离这段痛苦的婚姻，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程隽眸色一暗，突然转身朝她走近。
女人的体香钻入鼻中，他微微皱眉，却并未后退:“秦苒，我昨天说的也是真的，虽说程家不能离婚，但没说不能丧夫。”
秦苒的脸色惨白：“程隽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出事了奶奶该怎么办？”
她的关切，换来的是他的嘲弄：“你是担心奶奶，还是担心分不到遗产。”
秦苒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，酸涩在眼眶中打转。
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，可自己在他心里，为什么这般不堪？
“我会净身出户，不要程家一分钱。”秦苒垂下眸子，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。
“幼稚！”
程隽黑眸一沉，毫不犹豫转身离开。
安心医院。
秦苒刚到医院，就迎来程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：“你这是化得什么妆，跟个鬼似的！”
面对无端指责，秦苒只能心平气和。
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