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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袁嬷嬷在愁什么,有一就有二,她要是应了霍莹,后头还有霍菡呢。这两姐妹都是自私自利,坏肝烂心的主儿。
“姑娘,燕窝粥来了,奴婢喂你吃一口吧。”采玉打外间进来,手里拎着紫漆描金食盒。
岑夏没胃口,可一想到自己这命是重来的,就不得不重视珍惜了。她还有很多事情做,绝不能再一次重蹈覆辙。
燕窝粥很是香甜,不难下咽。岑夏边喝边在心里思虑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?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作古,父亲续弦张氏又生了两个妹妹。岑家传到祖父那一代育有二子。父亲是长子,祖母偏宠二房。好在父亲待她尚可,诸事替她打算。
父亲一心想让她嫁得好不受人低看欺负,千挑万选选了新进举子霍家为亲家。霍寒年到岑家相看那天,父亲很是满意。可霍寒年看上的姑娘不是她,而是二房的岑玫。就因为她的嫁妆比岑玫多,霍家太太选了她做儿媳妇。
“阿玫是你堂妹,过府不能为妾,你一向贤惠,当知我的心意。”
这是霍寒年决定要娶岑玫为平妻时通知她的原话,他无视她糊了满面的泪,以及痛得无法呼吸的心,以嫡妻之礼过草贴,下聘书娶了岑玫。
岑夏仿佛又看到了岑玫,她那一生只得了个女儿,岑玫却为霍寒年生了三子一女。他说她缥缈无双,仿佛天宫仙子。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诗词歌赋无一不晓。
她在与他琴瑟合谐时,她岑夏却在为博霍寒年一句认可忙得忧心如焚。
她在与他吟诗作对时,她岑夏却在为博霍寒年一句认可累得脚不沾地。
悔啊!
思之悔啊!岑夏心中徒然升上的酸涩积在鼻间无法舒缓,她倏地推开采玉递过来缕花瓷勺,捂住脸放声恸哭。
袁嬷嬷和采玉面面相觑,皆是莫名其妙。
莫不是姑娘舍不得嫁妆,又因为害怕得罪姑爷不得不给?袁嬷嬷是岑夏的奶嬷嬷,她坐到榻沿上抱住岑夏的肩,“咱们不给姑奶奶添嫁妆就是,难道她还敢硬抢?若大的霍家,既是有本事攀上候府做亲家,就该有本事凑嫁妆。”
袁嬷嬷,知冷知热伴她长大,就是她岑夏另一个母亲。依偎在她怀里,岑夏哭了好一会儿才歇下。
她想清楚了,她要从这霍家脱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