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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残垣,尸骨无存。
阿史那枭站在那儿看了许久,却不敢踏进去半步。
华契跪下禀告:“已查出,是牢中有人越狱,与守卫打斗点燃了柴垛。”
阿史那枭没有说话,周身森寒笼罩。
华契跪在原地,心如擂鼓。
其实……他昨日便已查出是妹妹华敏所为。
许久,阿史那枭嘶哑的声音终于传来:“封锁此地,不准任何人再接近。”
“是。”
华契立刻答道。
阿史那枭走远,他才抬头。
见阿史那枭脚步踉跄,华契突然心生悔意。
可看着废墟,他的心又一点点变硬。
阿史那枭是草原的王,怎可有软肋示人?
寝宫。
阿史那枭坐在公仪玥曾睡过的床上,看到了床头她留下的衣服。
他轻抚那衣服,好似看见了公仪玥一针一线认真做衣裳的样子。
“阿玥……”他轻唤,一滴泪滴在衣服上。
草原上的男人,从小便被教导,男子流血不溜流泪。
可原来,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阿史那枭把自己关在寝殿三日三夜。
华契和阿史那丽等人皆跪在殿外,请求他保重身体。
三日后,阿史那枭打开殿门。
众人哑然失语。
——阿史那枭竟白了头。
屡屡银丝随风飘扬,好似失去伴侣的狼王。
阿史那枭目光沉沉。
他召集部落首领,沉声下令:“整顿大军,明日出发!”
……
另一边,公仪玥正艰难的给马挤奶。
那日牢房塌后,她被趁乱越狱的少年唐京救了。
唐京把她带回自己的部落。
这儿只是一个很小的部落,只有十几户人家。
但奇特的是,这是一个汉人和突厥人混住的部落。
小小年纪的唐京竟是首领,他是汉人和突厥人生的孩子。
夜晚,点燃篝火。
大家围在一起唱歌喝酒,孩子们都在周围肆意玩耍。
公仪玥身边的唐京站起来,说:“开始打仗了,我们过两日要搬走避一避。”
所有人安静了,气氛有些低迷。
公仪玥也沉默不语,恐怕这一战,她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了。
她如今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唐京举起酒囊,大声说:“打仗是上边那些人的事,我们还是一家人。”
“对。”
“就是。”
周围无论是汉人还是突厥人都是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