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殿下准备膳食。”
长乐嗯了一声，“两副碗筷。”
公主宠爱凤启之时，也时常会跟他一起用膳，但是今天凤启之受了伤，应该没办法过来陪公主用膳。
明月虽不解，却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句，很快退下。
顾长乐把其他的药材放在桌上，走到窗前的矮榻上坐了下来，支着额头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夜色，眸色深沉。
殿内一片安静。
“殿下。”一个护卫跪在门前，惶恐禀报，“六公主说凤公子情况很危险，醒过来之后又晕了过去。”
这么没用。
顾长乐声音冷漠：“不用理他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退了下去。
晚膳很快准备好，锦兰领着侍女把膳食和碗筷都摆在桌上。
顾长乐虽然脾气不好，但对于吃食方面其实并不讲究，也不太注重排场，只是她到底是公主，就算如何简单，比平常百姓家的也要好上太多。
侍女准备了六菜两汤，荤素各半。
顾长乐起身走到桌前坐下，“都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侍女们摆好膳食碗筷，鱼贯退了出去。
顾长乐淡声：“祁衍。”
一道影子从角落帐幔后面闪身而出，跪地垂眸，静候命令。
“影者以前吃什么，本宫不过问，但即日开始，你跟本宫一起用膳。”顾长乐声音沉冷，“听到了？”
祁衍垂眸：“是。”
“坐下。”
祁衍一怔，坐下？
影者从来没有坐的资格，以前在暗阁是没日没夜的训练，到了主子面前不是跪着就是藏身在暗处，或者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有机会躺着，从来没有拥有过坐着的权利。
“需要本宫说第二遍？”顾长乐偏头，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，“还是需要本宫再教教你，什么是服从？”
祁衍身体微僵，垂眸道：“属下知错。”
顾长乐没说话，表情冷漠如霜。
祁衍缓缓站起身，动作略带僵硬地在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，身体挺得笔直，目光始终保持一种微微垂着的姿态，恭敬而温顺。
顾长乐敛眸用膳，声音静冷：“等着本宫喂你？”
干净清冽的声音入了耳，祁衍眸心划过一丝迷惘，盯着面前的碗看了良久，才犹豫地拿起筷子。
米饭是热的，软糯中泛着清香的味道。
跟以前吃的都不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