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女医走后,时衿就这样静静靠在榻上,面如白纸……
忽地,房门“砰”地被撞开。
时衿抬眸看去,就见段懿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,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。
他疾步走到了她榻前:“衿衿,你可还好?”
话中的关心,一如往初。
他的发梢还滴着水,粗重气息尚未喘匀。
想到他一路疾跑过来的样子,时衿鼻尖一酸:“不碍事,可你不是……”送林半烟去医馆了吗?
段懿正脱着被雨水打湿的披风,对她的话恍若未闻:“你说什么?”
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,时衿话锋一转:“没什么。”
段懿来到榻边的小凳坐下,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打开来递到她面前: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。”
时衿循声看去,只见他捧着一包蜜饯。
外头那样大的雨,他浑身都湿了,蜜饯却连半点雨水都没沾到。
怔愣之际,男人已将一颗蜜饯送到她嘴边。
时衿迟疑了下,耳尖一红咬住了蜜饯。
霎时,浓郁的蜜香驱散了心中苦意。
段懿投来期待的眼神:“甜吗?”
时衿的心忽然软了下来,含着蜜饯点了点头。
见状,段懿温柔笑道:“那便好,毕竟我还有事要你帮忙。”
听他这样说,时衿嚼蜜饯的动作一顿,疑惑的目光望向他。
只见段懿眸光一闪:“我想麻烦你,替我去晟王府说亲。”
说亲二字如同芒刺扎在了时衿的心上。
她的眸光暗了下去,瞬时哑然。
段懿见她迟迟不应声,催问道:“可以吗?”
时衿生生咽下口中没了甜味的蜜饯:“可表姐说过,她今生非宗门王府不入。”
纵然他是锦衣卫指挥使,却也比不过皇家血脉。
话音才落,段懿就直接站起:“正因如此,我才想让你帮忙。”
说着,他把蜜饯放在榻边小桌上,慢慢系上沾满雨水的披风:“你明日只需将她带去锦园,其余的,我来打点。”
时衿怔怔看向那包蜜饯,心底泛起凉意。
原来他对自己示好,亦是为了林半烟。
段懿这人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,自己拒绝怕是无用。
时衿便没再多说,点了点头,从牙缝中挤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段懿见她答应眉头顿时舒展,叮嘱她几句好生休养后,便迈着轻快的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