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未有过的复杂。
姜语宁被这一眼看得霎时清明。
收拾好情绪，她走上前：“刚刚我喝醉站不稳，陆总出于好心才扶了我一把。”
闻言，姜星雨像是信了。
她点了点头，看向陆景知：“我是来接姐姐回家的。”
陆景知应了声好：“那你们路上小心。”
说完，他目送姐妹二人上车，才转身离开。
雨天，空气黏腻。
姜语宁有些呼吸不畅，她按下车窗，忽听姜星雨的声音响起：“姐，你喜欢景知哥吗？”
姜语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剧，又随着呼吸归于平静。
她转头看向姜星雨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姜星雨垂着眸：“因为你看他的眼神，好像有些不一样。”
姜语宁抿了抿唇，她藏了八年的秘密，却在一天内被这么多人看穿，可自己又不能承认。
她掩在身侧的手微微攥拳，佯装失笑：“你看错了，只是因为你喜欢，我才对他另眼相待。”
听着这个回答，姜星雨抬头看向她，良久才道：“姐，我真的很爱他……也很爱你。”
姜语宁心中一颤，没有说话。
窗外冰凉的雨打在脸上，随着呼吸，像藤蔓缠绕上心脏，似要生生将她绞碎。
车子安静的驶进了姜家，二人各自回了房。
卧室没有开灯，漆黑一片。
姜语宁蜷缩在黑暗之中，淋了雨的头疼痛欲裂。
痛觉顺着往下，钻进心脏，一阵一阵，如潮水翻涌退离又再度席卷。
直到冷汗浸湿了床单，姜语宁才意识到，自己心脏病发了。
强忍着昏胀的脑袋仓皇爬起，她从床头柜里掏出了药吞下。
好一会，绞痛渐渐褪去。
姜语宁忽觉指尖触碰到什么纸质物件，侧头看去，才发现在拿药时不慎将抽屉里的照片也带了出来。
照片上，是小时候的她和姜星雨。
于姜语宁而言，自己这荒诞又惨淡的生涯中，就没发生过好事情。
能拥有姜星雨这样的妹妹和遇见陆景知，似乎是上帝从指缝间不慎漏下的怜悯与美好。
可最终，她好像什么也留不下。
也许是时候把这些都还回去了。
有些决定做下，其实只要一瞬。
姜语宁收拾好衣物，合起行李箱，开门下楼。
大半夜，她以为家里人都已经睡了。
却不想，刚到楼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