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，你答应过我的！”
为什么？
明明说好的，连短短十天的时间都不能给她吗？
季朝舟眼底闪过抹复杂，可最终还是抽出了手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决绝的背影如同沸水灌进程琉的眼眶，烫的她浑身颤抖。
她追了出去，可季朝舟已经上了出租车。
“季朝舟，你别走……”
程琉抓着车门，眼中满是从未有过的慌张。
车子发动，慢慢驶向机场。
小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程琉猛地停住脚，她白着脸，捂着肚子跌坐在地。
冷汗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，一滴滴落在雪中。
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，程琉再也支撑不住，晕了过去。
……
浓重的消毒水钻入鼻内，刺的程琉慢慢睁开眼。
她环顾着病房，眼中还有未褪去的迷惘。
“你醒了。”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，他一边说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：
“幸好送医及时，要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。”
闻言，程琉瞳孔一紧：“我……怀孕了？”
“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。”医生脸上闪过抹诧异，“你不知道？”
初为人母的喜悦不经意漫上程琉眼角，可下一瞬，即将和季朝舟离婚的现实让她脸色一僵。
命运弄人，她盼了七年的孩子来得却不是时候。
医生似是看出程琉眼中的难色，便提醒道：
“你现在身体很虚弱，还是住院观察几天，让家属过来照顾。”
听了这话，程琉目光渐暗。
她拿起手机，拨通了季朝舟的号码。
“对不起，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，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耳边回荡着机械女声，苦涩在她喉间漫延。
季朝舟能为了叶可薇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，她还能期待什么？
程琉拒绝了医生留院观察的建议，质疑出院回酒店。
天已经黑了，雪一片片飘落。
一对满头银发的老人相互搀扶着走在路上，他们停下，相互拍去对方头上肩上的雪花。
程琉看着这一幕，眼眶突然就湿了。
她攥着孕检单，胸口的压抑让她难以喘息。
曾经她和季朝舟也在这座城市许下白头偕老的誓言，可时过境迁，爱情终是像雪消融。
程琉浑浑噩噩的回到酒店，推开房门，却见里面亮着灯。
她错愕抬头，恰好撞上季朝舟幽深的目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