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微微侧了身,握住宋清漪的手腕:“送夫人回房。”
闻言,宋清漪眼眸一怔。
让她送新娘子回房?
还未反应过来,她已被沈慕池推至沐婉仪身边。
见状,搀扶宋清漪的年轻男子眸色微变:“沈大人说的是,总不能让新娘子在此受惊。”
领头皱眉细思了一会儿,才道:“少傅大人在理。”
沈慕池拧着眉,墨眸紧锁着宋清漪。
那冷硬眼神像是银针缓缓刺入宋清漪的心。
在大脑几乎空白的间隙,她扶着沐婉仪和另一个丫鬟走出了喜堂。
直至薄暮,官兵们除了新房,把沈府搜了个遍才离去。
沈慕池一身喜服走进新房。
宋清漪抬眸望去,干裂的嘴唇张了张,嘴中的话似是怎么也说不出。
“出去。”
沈慕池睨了她一眼,本就清冷的声音在此刻又多了分愠怒。
闻言,宋清漪心底一颤,却终是迈开了千斤重般的腿踏了出去。
不想才走出房,膝处的剧痛如浪潮袭来,她脸色一白,直直地跪倒在地。
沈慕池眸色一紧,紧绷着唇线移开了视线。
宋清漪喘了几口粗气,强撑起身子站起身,颤颤巍巍地离开了。
将黑的天忽然下起了雨,等宋清漪寻回院子,身上早已湿透。
刚走进去,便见采菱跪在院内。
宋清漪眼眸微暗,紧握了握拳,踉跄着走过去跪在了采菱身边。
又是一阵刀刺般的痛意直冲伤处,不断沁出的冷汗被雨水冲刷着。
“姑娘,你有伤在身,快起来啊!”
采菱扶着她,心急如焚。
宋清漪拂去她的手,倔强道:“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,这是我该受着的。”
采菱也不由红了眼:“姑娘……”
疼痛间,宋清漪却不断地回想这两月中发生的剧变,也越来越看不透沈慕池。
“采菱。”她强抬着沉重的眼皮,无力地扯着唇角,“是不是每个女子做新娘子的时候都会笑很开心?”
采菱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:“嫁给心仪之人,自然是笑得开心。”
宋清漪眼眶一涩,声音嘶哑:“是吗?可我怎么记得我那天好像哭了……”
夜幕降临,雨却未停,宋清漪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。
等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。
采菱见人醒了,立刻将热了两遍的药端了过来:“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