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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差点就要嗤笑出声了。
原本他这个嫡出的弟弟天资过人,虽然幼年丧母,但小小年纪便才华横溢,他早就想设法除掉他了。没想到在会考的关键之际他居然自己不知得罪了何人,中毒瞎了眼,现在居然还想闯出名堂,真是可笑。
面上他却一脸慈祥:“父亲,三弟身体有疾,您便分他一处酒楼吧。”
江凛眉头紧蹙,他可不想为了这个废物浪费一处宝地。
似是看出了他的迟疑,江凌河在他耳边小声耳语道:“边塞那正有一处合适。”
江凛眸子一亮,这才露出笑来,差人去取了地契,故作大度地递给了江凌风。
“倒也不必着急,在家中安顿几日再说。”
江凌风没理会他的故作好意,而是将地契递与了沈秋霜。
“我看不见,麻烦夫人给我念念。”
沈秋霜一头雾水地接过,虽然上面大多是繁体字,但还是可以勉强看懂。
等到他磕磕巴巴地念完整张地契,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有些僵了。
本想着这废物目不能视,等到分了家就成了定局,谁知道还有这手!
沈秋霜不知道上面所写的地方在哪,但看他们的反应,也不难猜出一二。
不过……只要是酒馆,那便是要卖吃食和酒的,那不是正中了她的专业。
江凛刚想板着脸训斥两句,就听到江凌风清越的声音响起。
“多谢父亲。”
江凛一愣,威胁的话语全都咽下了肚子。
“你……你合意便好。”
沈秋霜将地契递还过去,江凌风并没有接下,而是轻轻牵起了她的手。
“凌风已经打点好了一切,明日午后便启程。”
江凛没预料到他会如此决绝,就仿佛,这一切是他面前这个瞎了眼的弃子安排好的一般。
江凌风可没给他后悔的机会,让沈秋霜帮着他在分家的协议上按了手印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沈秋霜任由他扯着,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。
虽说这人是个书生,但手心上却有一层薄茧,轻轻搔刮着她的掌心。
“难为夫人了,从此便要随我颠沛流离。”
沈秋霜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,绽出一个笑来。
“我在这早已是孑然一身了,本就没有家,谈何颠沛流离呢。你我二人同病相怜,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