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头,却没来得及开口。
“王爷,我这侄儿我最是了解不过,平日里便顽劣不知上进,如今也是见着我儿与他在一同念书,这才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来,还请您不要怪罪。”
薛望叹了口气,看向怒目而视的谢知南,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,“你这孩子,当着王爷的面你还瞎闹腾什么,认个错,这件事也就过去了。”
说着,薛望弓着身看向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的男人,压下心头的不安,毕恭毕敬道,“还请王爷能看在这孩子年轻气盛的份上,能够从轻发落。”
他是谢知南的叔叔,说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可信度,又是这般言辞切切,仿若是家中两个孩子闹别扭似的。
太师椅上,男人并没有正襟危坐着,微微斜靠在那,眼皮微掀,身上是质地极好的墨袍,袖边均以金线绣饰,腰间垂挂下品相极好的玉佩,他虽不是坐在主座,但难掩气质矜贵,只眉眼间尽是凉薄和不耐,显然对下首几人的争论并不放在心上。
大理寺卿一直在关注着这位尊贵的主儿,见卫衍没多余的神色,也没开口,心下心思活络开来,想来只要不祸及礼部尚书,这位主儿应该就不会管吧?
这般想着,厉秋正了正神色,“证据确凿,谢家长子言行无状,污蔑同门,念在其是初犯,来人,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!”
话音落下,全场哗然。
谢知南垂在一侧的手攥得骨节发白,指尖几乎要抠进肉里去,胸腔内似要被一腔不甘烧尽。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!
在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这反转惊呆了,但下一刻,恶言恶语扑面而来——
“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,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“亏我们还这般信谢公子真的遭受了冤枉,现在看来,没有这个实力想靠污蔑别人谋得功名,其心可诛啊!”
“当真是辱没了谢家门楣!”
不是这样的....
不是这样的!
谢知南顾不得这些,猛地扑到一边,看着那批了高分的考卷赫然写着“薛翰墨”的名字,当场傻眼了!
胸腔内像是燃烧起火焰来,烧没了他的理智,他拿起试卷,高声质问,“这分明是我的卷子,为何写着薛翰墨的名字,翰林院也这般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