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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眼。
他眼眸真诚。
凤浅蓦然一笑,盘旋在宫廷周边的人,能有真情?
她不信他,她凭什么信他?
如果让他知道,那个对他‘很重要’的凤浅因她的鬼上身而消失,会不会恨不得将她剁成肉酱。
凤浅眼里的讥诮变成了嘲弄,“你爱她什么?她的容颜,还是地位?”
云末默然,这些全不是原因,真正的原因却不能让人知道。
凤浅眼里的嘲讽之意更浓,在他略为失神中,蓦然挣开他的束缚,抬起一只手缠了他脖子,笑口盈盈的道:“我就是凤浅,既然我对你这么重要,不如就此……”
他眼里没有凤浅预想的慌乱,只是勾唇淡笑,“如果云末依了你,一旦东窗事发,云末可得被王爷乱杖打死。”
凤浅眸色微闪,“原来,你是怕死的。”
“谁不怕死?云末自然也是怕的。”云末嘴里说着怕,脸上却全无怕的模样,“比起用这招来除去云末,倒不如我们做笔交易,让云末为你所用,条件是你告诉我凤浅在哪里。”
凤浅‘哧’的撇头一笑,一闪间的念头也能被他看穿,回头看着他胜算在握的散漫笑意,气闷的想咬他一口,突然问道:“你是不是处的?”停了停,怕他不懂什么叫处,又补充了一句,“就是童子鸡。”
他唇角习惯性的笑意一僵,一直淡然从容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,沉静似水的眼眸闪过诧异。
凤浅在他惊怔中,满不在乎的将他从身上推了开去,起身俯视着他,“别紧张,你是不是,我都不在意。”
转身走出树丛,听身后他的声音传来,“我会让你说实话。”
凤浅回头一笑,那就看你的本事,不过这句话只是在心里说说,“我就是凤浅,你死活要说我不是,我也没办法。”
她没骗他,她本来就叫凤浅,只不过不是这个王府的郡主。
云末翻身站起,轻理衣衫,一拂身上落叶,又恢复了初时所见的淡然从容,施施然的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去。
凤浅望着慢慢走远,逸雅的欣长背影,绷得紧紧的神经,顿时松了下来,长嘘了口气。
这个人比想象中更难应付。
进了屋,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大丫头欢喜地迎了上来,“云公子说郡主不会有事,郡主果真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