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哭了，连李悦怡都不怒了。
他们的视线尽皆看向从书房走出来的慕玖玖，好像一下愿望达成突然不知道劲儿该往哪里使。
“还不去，愣着干什么？”季盛铭催促。
张嫂看李悦怡：“夫人？”
李悦怡冷笑：“她屡次三番伤害倾城和成轩，这样的人，留不得！”
张嫂又看慕玖玖。
慕玖玖：“去吧。”
张嫂绝望了。
电话磨磨唧唧打出去，“院长说他最多半个小时就到。”
没人说话，所有人都看向慕玖玖。
慕玖玖转身，回了房间。
嘭！
季盛铭砸了烟灰缸。
张嫂胆颤心惊，“我去帮玖玖小姐收拾东西。”
慕玖玖的东西很少，一个笔记本，一个平板，一个手机……
来时怎样，离开时还是怎样，只是行李箱里多了一件张嫂送的裙子。
张嫂偷偷看她，少女垂着眸，看起来不太高兴，但也仅此而已。
“玖玖小姐，你去向先生夫人求个饶，他们应该不会真送你回孤儿院。”
“他们不是今天才想赶我走的。”
张嫂心头一梗，“你就不难过？”
“大抵是有些难过的。”毕竟是亲生父母。
张嫂抬头，少女瓷白的脸美得不像话，却也冷得不像话，哪怕这个时候你哭一场也是好的。
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，这孩子，连哭都不会，那十七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？
心头忽地一酸，眼眶也泛出了红。
慕玖玖有些不解地看向她，反倒把张嫂看尴尬了。
“眼里进了石头，你别管我！”
慕玖玖：……
最后张嫂还是哭了，“玖玖小姐，张嫂就送你一句话，受了委屈要说出来，只要说出来，总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的话。”
慕玖玖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哭的，但落在手上的眼泪有些烫人，最后，她点了点头。
孤儿院院长来得很快，一年时间，慕玖玖四进四出，他头发都操心得白了。
“季先生，季太太，你们真想好了？”
季盛铭现在已经冷静下来，送走了慕玖玖，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掏出一张十万块的支票，一脸道貌岸然，“院长辛苦了，这算是给她的教育经费。”
与其说是教育经费，不如说是封口费。
“不必。你们若真想好了就在弃养书上签个字，毕竟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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