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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了。
“老师,您慢慢来,”海曼安慰道,他不希望到最后一步却功亏一篑了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老师扭曲着脸转了过来,海曼心瞬间被攥紧了。
亨特的眼角抽动,惊恐地微笑着,极其不自然,仿佛悄然而至的黑影要将他的皮肉啃尽了。
“您不知道,您的父亲回来了,希来回来了。”亨特老师的一切都被这句话困住了,立在门前小心翼翼地退缩,浑身僵硬。海曼看着他像个乞讨的老头,沉默了。
树枝折断的声音啪的响起,屋外松脆的落叶悄然冒出窸窸窣窣的颤动,老师扭着头胆战心惊地盯着海曼。
海曼的心猛地一颤,他回忆起一段往事,也是他这么迟和急打探这扇门的原因。
那时候他只有四岁,小手握着被父亲交付的钥匙。
“海曼,过来,跟着我走。”希来站在枯萎的树下,面容笼罩在黄昏的光晕中。
黑色的漆皮鞋踩着干枯、酥脆的落叶一步步接近小海曼。席恩头上戴着高高的圆顶礼帽,漆黑的大衣外披上件羊毛暗色短斗篷,手上拿着马鞭,近处看就像他要将小海曼带上不知名的马车,奔赴到恐怖的另一个世界。
暗色的衣料轻轻翻动,希来伸手握住小海曼的小手,带领他穿过一座座漆黑的屋檐。
小海曼大张着嘴巴,抬头仰望着希来,他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温度,没有他想象的冰冷刺骨。
“看到了,海曼,这扇门不能进。我将钥匙当着你的面拿走,不是为了阻止你进去,是为了告诉你不能进去。当你进去时,很多事情都要改变,你也不想太早地改变吧?轻轻回答我。”
“嗯。”
在那个时候,海曼以为希来什么都知道,后来,他才发现那是含模糊不明的话语,为了恐吓和阻碍他。毫无用处。
希来站在门前轻笑,冰冷的面部笼上一层忧伤的阴郁。
小海曼两只手笨拙地抖弄着少了一个钥匙的大铁环,站在高大的父亲面前,畏缩着往后退了两步,对着要将他压塌的门沉闷地说:“我知道的,父亲。我不进去。”
海曼那时不喜欢这个门,黑乎乎的,瞧着像从幽冥世界中搬来的老古董。
“真乖,我的孩子。”希来冷漠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