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坐下，“都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侍女们摆好膳食碗筷，鱼贯退了出去。
沈昭慕淡声：“萧程。”
一道影子从角落帐幔后面闪身而出，跪地垂眸，静候命令。
“影者以前吃什么，本宫不过问，但即日开始，你跟本宫一起用膳。”沈昭慕声音沉冷，“听到了？”
萧程垂眸：“是。”
“坐下。”
萧程一怔，坐下？
影者从来没有坐的资格，以前在暗阁是没日没夜的训练，到了主子面前不是跪着就是藏身在暗处，或者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有机会躺着，从来没有拥有过坐着的权利。
“需要本宫说第二遍？”沈昭慕偏头，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，“还是需要本宫再教教你，什么是服从？”
萧程身体微僵，垂眸道：“属下知错。”
沈昭慕没说话，表情冷漠如霜。
萧程缓缓站起身，动作略带僵硬地在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，身体挺得笔直，目光始终保持一种微微垂着的姿态，恭敬而温顺。
沈昭慕敛眸用膳，声音静冷：“等着本宫喂你？”
干净清冽的声音入了耳，萧程眸心划过一丝迷惘，盯着面前的碗看了良久，才犹豫地拿起筷子。
米饭是热的，软糯中泛着清香的味道。
跟以前吃的都不一样。
“你以前都吃什么？”沈昭慕斯文地用着膳食，淡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闲适，“在暗阁的时候。”
萧程放下筷子，垂着眸子答道：“有什么吃什么。”
沈昭慕闻言，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从午时面具摘下之后他就没再戴回去了，眼前这个才十七的少年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，不妖不邪，不阴不柔，而是一种如画卷似的清隽，眉目间隐隐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……不染尘埃似的干净。
沈昭慕因这句话而一怔，转念一想，又觉得这个说法端的是贴切无比。
暗阁是个残酷的地方，日复一日的训练永远伴随着血腥和杀伐，能成为暗阁第一影者，萧程除了天赋比其他强之外，那些年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也并不少。
但绝对的残酷伴随着绝对的单纯与干净。
影者的心思是单纯的，忠于主人是一条刻入骨血的铁律，任何人违抗不得，除此之外，他们没有自我，没有思想，没有喜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