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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手帕拭去唇角的血,眼见着雪上那抹刺眼的红被秦修远踩在脚下。
“唐阮阮。”
比起他连名带姓的直呼,让唐阮阮更为痛心的是他根本没看见地上的血。
她捏着沾血的手帕,转身进了屋。
秦修远蹙起眉,迈出跟了进去。
闻着苦涩的药气,再看唐阮阮病弱的模样,秦修远心不觉一紧。
可想起烟儿说被唐阮阮嘲讽身世不净,便冷硬道:“烟儿虽是孤女,却也是清白人家女儿,你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唐阮阮愣住瞬,恍悟后不免一阵悲叹。
比起她这个成婚七年的旧人,秦修远更愿意相信一个新欢。
“烟儿喜欢桃花,所以你才买了那支步摇送给她吧?”
唐阮阮声音沙哑,透着股说不清的无奈。
秦修远一怔,神情微变。
就在气氛逐渐僵凝时,一小厮突然来传话:“将军,皇上口谕传您进宫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修远看了眼唐阮阮,终是什么都没解释地走了。
听着渐远的脚步声,唐阮阮眼眶渐红。
“夫人,您怎么不跟将军说您的病啊?”晓春不解又心疼地看着她。
唐阮阮颤抖着深吸口气,摆了摆手。
她说过,只是秦修远不在意罢了。
心既已无她,又如何听得进她的话。
午时过半,风雪已停。
唐阮阮独坐后园庭内,晓春怕她冻着,便回房去拿斗篷。
许是周遭太过安静,让唐阮阮不觉想起和秦修远的初见。
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,时为先锋的秦修远凯旋回京。
马上马下,一眼便是倾心……
“真巧啊姐姐,你也来赏雪。”
烟儿的出现让唐阮阮脸色一沉,才平复的心绪又起了波澜。
她站起身,绕过眼前的人准备离开。
“姐姐留步,妹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。”
唐阮阮声音淡漠:“我同你无话可说。”
但烟儿似是毫不在乎,自顾自道:“三个月前,将军从贼人手上把我救下,我便决定此生非将军不嫁。”
她顿了顿,接着说:“不瞒姐姐,妹妹和将军早有肌肤之亲,所以还请姐姐容我安身。”
烟儿的话如淬火的针深深刺进唐阮阮心脏,痛得她呼吸艰难。
“你既已是将军的人,还告诉我这些作甚?”
闻言,烟儿眸底划过丝诡谲:“自然是想名正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