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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婚姻不幸,父母孩子跟着遭殃,我和她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。
原本她从前就是我的小跟班,现在我没钱没势了,她还是喜欢和我混。
我们的人生,都在垂死线上挣扎。她比我想得开,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我不一样,我内心还有点儿不值一提的梦想。但现实就像沉甸甸的麦穗,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。就像歌里唱得那样,“梦与想早就丢很远,只对返工厌倦。”
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,哭丧着脸对我说:“安雨,没人愿意过来,怎么办?”
“我打电话给棒子吧。”我掏出电话,对着屏幕按下那一串号码,还是没有脸拨打出去。
“算了,我已经没脸找棒子了。”我悻悻地说,随后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安雨,“密码123789,里面有钱,你去付吧。”
这张卡里,是那一万块过夜费。这笔钱让我别扭,我不想花,所以存起来了。
“你还有存款?你怎么不早说啊?行啊你,出息了啊,还知道存钱了。”杨雪不明就里的戏言,像鞭子一样嚯嚯抽在我脸上。
“屁话那么多,快去付!”我拍了拍她的翘臀,吼道。
她拿着卡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不过这一去,就去了十好几分钟。
我刚想打开门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,杨雪就推门进来了,扬着手里的卡,兴高采烈的对我说:“安雨!苏辰说帐算他头上!让你过去给他敬杯酒!”
“哦。”我木然站起来,真的就去了。
原来,他包厢就在我们隔壁。这北海道的装修很日式,包厢之间就隔着屏风。想来,我两的聊天他听到了。
他包厢里坐着四个人,除了他,还有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。那个女的,就是和他一起来的,长得挺漂亮,打扮也挺洋气的。
苏辰对我勾了勾手,用眼神示意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。我也没多想,就真的坐了过去。
我两好巧不巧,今天穿的都是白衬衫,衬衫前面图案还都一样。不过人家的是正品,我这件,是小摊上50元三件的冒牌货。
杨雪一见到男人,就像掘金者看到了金矿,两眼都冒光,恨不得扑上去。她毫不矜持的坐下了,和人家用方言攀谈起来。
“酒呢?”我问道。
苏辰把一瓶清酒推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