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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言便觉得眼前发黑了起来。
“残留物,可以用稍微婉转的方式获取,但是内部的撕裂,必须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那就继续吧。”打断法医,程小楠木然地笑了笑,可在许言看来,那笑容却比哭还要让人难过。
为什么受害者在遭遇不幸之后,还要受到再一次的折磨呢?
法律不是公义的吗?
为什么在获取公义的过程中,受害者要受到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苛刻对待呢?
“可能会有点疼,你忍着点好,我尽快完事儿。”
“唔!”
看着法医拿仪器靠近程小楠,听着空气中压抑而又颤抖的声音,许言终于不忍地别开了眼睛。
她的脑子乱极了,就像是被导弹轰炸了一般,无数纷飞的随便里,她不自觉地就看到了自己选择这份工作时面对的那些话语。
家里人说:小言,你这风风火火的,真的不适合干警察,耽误事儿不说,还容易造成别人多余的麻烦。
同事和领导们也说:小许,你的承受能力太差,不适合做办案的刑警,如果你非要留下,那就只能做文职工作了。
她一直不觉得自己不适合,虽然做的是文职工作,但她一直梦想着自己会有铲奸办案的那一天。
可是现在……
她真的开始怀疑了。
在警察局,在这个时常碰触法制,时常遇见惨案的地方,她真的具备近距离靠近受害者的承受能力吗?
毕竟这都是些活生生的惨烈啊。
“许言,你怎么了?”检查完毕,程小楠重重地喘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正准备穿衣服,却见许言一动也不动地呆站着。
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还想说什么,就被许言猛地一把抱住了。
两个人,都是不着寸缕的样子,赤身裸体的贴近里,程小楠被她压到了胸前的伤口,顿时不自觉地嘶了一声。
“你没事吧?真是对不起啊。”许言一惊,急忙松开她道。
“她没事儿,我要有事儿了,你们俩就不能穿好衣服再说话吗?”法医终于看不下去了,说着便将他们各自的衣服丢了过来。
穿好衣服,看着法医率先离开,许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若有所思地看向程小楠:“咱们刚刚的样子,似乎真的有点……”
程小楠点了点头:“你一把抱住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