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还接在糕点下护着,生怕它摔了。他小口小口咬着,一点一点的尝,眯着眼睛,吃得吧唧作响。
聂清尘白了他一眼撇过视线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可是一想着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口气又好不起来。
“老头子,王爷醒了吗?”
宫杨慢吞吞吃完一块糕点,仔细舔了一遍手指才餍足地瞪他。
“怎么,我不就吃你一盒糕点吗?你还要去告状?”
“你个死老头子,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气?!”聂清尘恨不能将那被他护在怀中的糕点抢回来,“快告诉我,我有消息告诉王爷。”
宫杨哼了一声,抱着食盒下来。
“看看你,一点也不知道尊老,你连尊老都不会哪里不小气!不告诉你,就是不告诉你!你自己去吧,到时候你家王爷一个不好嗝屁了可别怪我。”说完,抱着食盒就要走。聂清尘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吼出来,足尖一点,提着宫杨的衣领子就往芳草居去。
“嘿,臭小子!放开我,有你这么提着人飞来飞去的吗?我要被你勒死了……勒死我你家王爷就没救了!”
“闭嘴!”
“……”欺负老人家还那么理直气壮,活该你还是个侍卫!
芳草居。
“咳咳咳,臭小子!”宫杨一落地就连忙揉了揉脖子,这臭小子怎么就下手那么狠,不就欺负他打不过他吗?
聂清尘没有把他的抱怨放在耳里,因为他一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。他抬手轻轻扣门。
“王爷,您醒着吗?”
房中传来了几声轻飘飘的咳嗽声,聂清尘在门外侯了一会儿才听得一声缥缈的应答声。
“进。”
聂清尘瞪了宫杨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,接着推门进去。
“属下见过王爷。”聂清尘将不情不愿的宫杨拉进去,跪下行礼。
屏风后又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轻飘飘的,缥缈好似风一吹便散了,接着是轮椅转动的声音。
一头墨发如瀑散下,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苍白如纸的下颌,与毫无血色的薄唇,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轻握成拳掩在唇角,似乎阻挡住了呼之欲出的咳嗽,他的另一只手缓慢的推动着轮椅,纤瘦的手青筋微突,好似用尽了所有的气力。
“起吧。”
聂清尘站起来,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