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心疼。
“乐乐，是妈妈。”林棠轻声道。
林棠眼前似乎浮现了乐乐面无表情的脸，她神情柔和，自顾自的说着，哪怕对面只有寂静。
不知多久，林棠看了下时间，快九点了，便说道：“乐乐，该睡觉了。”
林棠低低哼起了摇篮曲，低低的声线飘荡在房间里，岁月仿佛温柔下来。
一会后，电话里传来动静。
沈储的声音响起：“他睡了，小棠，接下来你要怎么办？”
林棠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沈储，我只是很害怕，我怕我能保护乐乐的日子，只能到这了。”
没等沈储回答，林棠便挂了电话，剧烈咳嗽起来。
她下意识捂住唇，可那血顷刻便沾满了指缝。
愣愣看着这满手猩红，她突然想起顾承瑾三年前的话：你这辈子，都将活在对淇淇的忏悔中。
林棠嘴角扯了扯。
这辈子吗？顾承瑾，我的这辈子，大概很快就要结束了。
过了几天，她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。
刚接起，那边就传来林烨的吼声：“林棠，爸进了手术室，你马上来第三医院。”
林棠一震，林父是林家唯一对她好的人，只是他性格过于温和，在强势的林母手下难以护住她。
林棠跌跌撞撞赶到医院，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的。
林母看到她，沧桑的脸上爬上愤怒。
“你怎么有脸来，你害的林家一落千丈，害的你弟弟被人看不起，林棠，你到底存的什么心！”
“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！”
林母尖利的声音在走廊上盘旋，震的林棠脑子一片空白。
她看着林母的脸，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。
林母却尚嫌不够，她拉过林棠的手腕，恶声道：“你爸的病，只有顾家私人医院的医生可以治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，去求顾承瑾松口！”
说着，林母就将林棠往电梯处推，力道之大，像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林棠的肩膀撞在金属门上，痛得一颤。
她看着母亲狰狞的脸，缓缓吐出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出了医院，林棠抬脚往顾承瑾公司走去。
头顶是烈日炎炎，可她感觉不到丝毫温暖。
脑海中，林母和顾承瑾的声音交替出现，却只说了一句话：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！
为什么？为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