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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言彻而是杜筱柔。
隔着囚牢之门,杜筱柔笑得格外开心。
“乔玉妙,你寄到幽州老宅的东西我父亲已经收到了,他让我转告你,你的生死与他无关。”
“死心吧,没人会救你。”
乔玉妙脸色煞白,眸底的惊愕被麻木渐渐吞噬。
原来,那个伤害了母亲的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南国左相杜如臻!
而推她认罪的人除了齐言彻,还有她的亲生父亲!
乔玉妙很想笑,可眼眶酸得发疼,木讷到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。
事到如今,她认了。
她有罪,罪在执迷不悟,罪在对一个无情之人动了心,生了情。
审判之日。
雨后天晴,阳光簌簌,灿烂得有些晃眼。
乔玉妙身戴枷锁跪在了朝堂之上,面色苍白而又空洞。
齐言彻站在人群外,眼神紧紧盯着乔玉妙的背影,一刻也挪不开。
她的背影压抑得太过沉重,让他心里没来由的忐忑起来。
齐言彻攥紧五指成拳,眼眸中的心情汹涌如夜晚的潮水。
官差大人手执惊堂木狠狠一拍,拿起签筒内的令签扔到地上。
“犯人乔玉妙,经营聚宝阁数载,私藏前朝圣物罪不可恕,包庇余孽同党罪加一等,念其母族对朝廷有恩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今判流放边疆,即日启程!”
音落,围观人群有人叹息有些拍手叫好。
一旁的齐言彻心里的石头也隐隐落地,却陡然觉得莫名塌陷了一块。
好像被判刑的那个人不是乔玉妙,而是他。
他把自己的良心丢了,也把她丢了。
惊堂木再次重重落下,宣告退堂。
乔玉妙微垂着头,眼中一片死寂。
身为讼师,她替民诉讼从未输过。
这辈子唯一一次输,便输得一败涂地!
她戴着镣铐走出去,在门口看到了齐言彻。
他依旧一身藏青锦缎的锦袍,冠发高高绾起,眉眼间的气场宛若达官贵族人士。
他终于摆脱寒门弟子身份了。
也就这一眼,乔玉妙便收回眼神,沉默着从齐言彻面前经过。
“乔玉妙。”齐言彻开口叫她,声音低沉。
乔玉妙的脚步顿住了一瞬,又接着往前走。
齐言彻心底忽然有些发慌,脚步不自觉往前挪:“乔玉妙!”
第二声,乔玉妙没有停留,更没有回头。
一切,就到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