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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赤足被山石磕出一道道血口,小脸通红,额头尽是汗水。刘安见状急急迎去,双手接过巷奴手中之物。巷奴抬头见是刘安,难得微微一笑道:“安叔。”刘安叹了口气道,眼中尽是心疼之色,看着巷奴身上一道道被鞭挞破裂的血口道:“快去将鞋子穿起来吧,韩总管说的,不会怪罪你了,马厩的石台上,我放着两个馒头,你去将它吃了。”
巷奴憨憨一笑道:“谢谢安叔。”说罢向马厩跑去。刘安在身后焦急的喊道:“慢点,注意脚下的尖石,先去将鞋穿了,再去马厩……”不待刘安说完,巷奴已是跑进驿站,不见了身影。刘安重重的叹了口气,似是心疼,似是无奈,随后又提着两只猎物向厨房跑去。
只见巷奴,急急的向马厩跑去,一步一颤,足下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红印。见马厩石台上,果然有着两个,白白的馒头,似乎还透着热气,心下欢喜,顾不得双手污秽,抓起馒头向嘴里塞去。却是塞的猛了,呛到嗓子,憋着一口气,小脸涨的更是红了,左右寻不到水,一手抓着馒头,一手急急的抚着胸口,却听“咳”的一声,白面从鼻口之中喷了出来。待得呼吸顺畅了,巷奴低头看着,满地的白面渣子,心下暗叫可惜,又俯下身去,将白面渣子从泥地里捏了起来,放到嘴边吹几口气,又塞入口中。待地上的白面渣子捏的差不多了,这才抱着馒头,小心翼翼地向奴隶栖居的柴房走去。
柴房离马厩就几丈距离,说是柴房,实是一些废旧的杉木胡乱架在一块,撑起供四五人躺下的空间,“屋顶”上亦是胡乱铺了些枯黄的稻草,一块块塌陷的口子,四“墙”之间亦是许多风口。巷奴从那“门”里钻了进去,从几块破旧的灰布之下抽出一双,鞋面与鞋底都块分作两家的布鞋。巷奴咬着馒头,小心翼翼地将鞋慢慢的套到脚上,碰到裂开的口子,疼的皱了皱眉头。
刚坐定,又咬了几口馒头,刘安钻了进来。在巷奴身边坐下,将腰间的竹筒取下,递给巷奴道:“慢点吃,来……喝些水。别噎着。”巷奴接过竹筒“嘿嘿”一笑:“还是安叔好!”刘安闻言疼惜地摸了摸巷奴的头笑道:“傻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