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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看到,太医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。
众人退下,偏殿内一片沉闷的寂静。
慕君染站在床边,殿内烛火打在他脸上,看不清神情。
片刻后,他开口:“画春秽乱宫廷,本该沈迟,不过现在人已经死了,朕便不追究了。”
沈念汐恍若未闻,眼神一错不错的望着上方。
慕君染顿了顿:“你母亲的遗体,我已经令人送回沈府。朕会下令,让她与你父兄葬在一处。”
闻言,沈念汐终于转头看着他,眼里映照着这个男人冷血的样子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是么,那倒是要谢过陛下了。”
慕君染被这动作刺的一痛,声音瞬间冷了下来:“沈念汐,你母亲蔑视君威,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法外开恩,你还在闹什么!”
沈念汐看着他眼中的冷淡和不耐,收回目光。
她想起七年前自己说出心仪的人是慕君染时,母亲的无奈和欲言又止。
可最终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:“囡囡喜欢就好。
喜欢?是啊,是她喜欢错了人。
沈念汐闭上眼,声音嘶哑而漠然:“陛下,废后吧。”
慕君染心中一颤,满心的怒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。
他眼里闪过一抹慌乱:“沈念汐!皇后之位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?!朕警告你,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!”
说罢,慕君染甩袖,带着怒意离去。
长春殿内寂静无声。
少顷,脚步声再次响起,沈念汐睁眼去看,就见沈鸾一脸嫉恨和恶毒的走自己身前。
沈鸾看着她,心中情绪翻腾。
慕君染的话她都听到了,她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,他还是不愿意废了沈念汐!
“你娘因你而死,你还有脸在这里躺着?”
沈念汐听到这话猛然起身:“是你。”
沈鸾只笑:“我说过,会让你腾出后位。”
看着她得意的表情,沈念汐眼眶赤红,死死的盯着沈鸾。
这时,沈鸾却突然朝一旁的柱子撞去,口中发出凄厉的喊叫。
慕君染来的很快。
沈鸾抓着他的袖子,哀哀开口:“陛下,别怪娘娘,她刚失去娘亲。”
沈念汐看着眼前的这出闹剧一言不发。
慕君染转头看着床上面色漠然的女人,声色寒凉:“去外面跪着。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事,朕要沈家陪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