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了怔，心底的苦涩与失落一并涌来。
“好。”她转身准备离开，背后再次传来傅珩清冷的嗓音。
“你不是专业操纵员，以后少来发射基地。”
聂柔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握紧了几分。
上个月，研究所有指标能来发射基地参与观摩，她想起自己与傅珩已经半年没有见面，特意找领导申请。
眼下，她心心盼念的人似乎并不想见到她。
“知道了。”聂柔涩声道，近乎仓惶地从办公室离开。
连她自己都不知道，到底在逃什么。
傍晚，工作结束，聂柔如往常一般回了员工宿舍。
同事正收拾东西准备走，看到聂柔不禁问道：“今天过节，你不回去跟家人团聚？”
聂柔愣了愣，苦笑道：“家里没人。”
傅珩不回去，她一个人在家过节也没意思。
同事没再多问，笑着道别便离开。
聂柔看着空荡的宿舍，有些孤独地坐在了窗前，仰头湛蓝天空。
“叮”手机铃声响起，是母亲打来的电话。
聂柔收敛思绪，按了接听键：“妈。”
“柔柔，端午节快乐。”聂母温柔的嗓音徐徐传来，“在那边，一切都好吧？”
聂柔心涩涩的：“挺好的，只是过节不能回去看您，抱歉。”
“你们是航天人，肩上担子重，妈理解。”聂母宽声说道，“只要心在一起，咱们一家人就永远在一起。”
“好。”聂柔喉头一哽，差点没能稳住情绪。
电话那端的聂母似乎觉察到了聂柔的情绪，沉寂了数秒后才继续传来声音。
“妈今天去坟前给你爸送了粽子，也算一起过了个节……倒是你和傅珩，工作再忙粽子还是要吃的，吃了才能团团圆圆，知道吗？”
聂柔握紧手机，哽声点头：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挂了电话，聂柔不再一个人惆怅，而是从基地开车回了家。
纵使傅珩忙到没时间和自己一起过节，但母亲说了，粽子还是要吃的。
聂柔在家悉心包了粽子，蒸熟后放进保温桶，再次来了基地。
走廊上，聂柔看到熟悉的身影正要出声，却猛地看到一个娇小身影端着一盘粽子跑到了傅珩跟前。
傅珩面色柔和接过，和那身影并肩走远。
夕阳西下，他们两人的背影时不时挨在一起，刺痛了聂柔的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