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书桌上。
“这是当日王妃倒下的时候，手下压着的书信。属下一直未来得及给您。”
说完，便也识趣的离开了书房。
墨修尧睨了那纸张一眼，上面的血迹已经变为干褐，但依旧触目惊心。
不知为何，他的心忽然闷的像是有人紧攥着，压迫着不准跳动。
他看了许久，才捻起信纸，打开来。
大部分的内容都已经被血迹掩盖，可知当时谢长宁究竟吐了多少血。
墨修尧一直不敢回想，当日在城门见到谢长宁的情形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谢长宁会有一天离开他。
自小起，也可以说，自有记忆起，谢长宁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。
那时候，他、谢长宁和墨珩成日玩在一起。
那时的墨珩还不是皇上，而是温柔体贴的小叔叔。
每当他们二人完成泥团似的，躲避谢太傅的责骂，就会钻进墨珩的宫里，在里面换洗一新，再偷偷溜回学堂。
可他们总会忘记，换了衣服，太傅自然知道他们去玩了。
谢长宁总和他形影不离，父皇也常和太傅提起，长大后要谢长宁嫁给自己。
当时墨修尧是开心的，他的确很喜欢心细良善的谢长宁，也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太子妃看待。
可是后来，父王薨逝，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本来是他的皇位，却被一句轻飘飘的太子年幼，由当时已是恒亲王的墨珩给夺过。
墨修尧不甘心，但就连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全朝上下，只有太傅帮着自己，可是太傅身体虚弱，争辩不过。
自己只能看着墨珩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。
烛火的“哔啵”声，将墨修尧从回忆里拉了回来。
信纸上，唯一能看清的，只有‘吾夫君，尧。”四字。
墨修尧拇指在这四个字上摩挲着，眼前渐渐又恍惚起来。
当时的自己与谢长宁早有婚约，守陵回来后，婚期也将近。
这是墨修尧那时唯一慰藉的事情，但是所有的幸福和憧憬都在大婚前破灭。
墨珩在大婚前夕，召他进了宫。
开口的第一句，就叫他浑身冰凉。
他清晰的记得，墨珩摇着手里的玉液杯，脸上是他惯常的微笑。
他说：“你可知真真心悦的人，本是朕？”
“是因为不敢违抗父命，才嫁给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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