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吐道：“每当我看到这张照片，就会想到，你当年有多虚伪，如今，有多恶心。”
残忍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刃，一刀一刀地划过苏时晚千疮百孔的心，她忍不住揪住心口，表情痛苦分明，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苏时晚无力解释，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，她都放弃了这段感情，伤害了自己最爱的男人。
看着女人痛苦的模样，江慕白的心里非但没有感到快意，反而越的抽痛起来，眸色一黯，下一秒，伸出手——
“嘶拉”一声。
原本完整的照片一分为二，破碎的图片仿佛落花一般，散落在苏时晚的周围。
“不要！”
苏时晚本能地伸手想要阻止，声音里透着绝望，“慕白，不要。”
不要毁了这些记忆，这些两人共同的回忆。
可是江慕白没有一丝犹豫，冷厉一扫，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，“苏时晚，现在假惺惺地对我做出这副深情的模样，你真的在乎吗？”
苏时晚一噎，自知如今自己说什么，做什么，这个男人都不会再相信，这一段感情，自己已经是一个逃兵。
可是——
“既然你留着，又何必毁了……”
苏时晚低声呢喃，却引来男人一声轻嗤。
“你以为，我留着是因为纪念？”
苏时晚喉间一紧，忍不住闭上眼睛，不愿意面对男人没有半点温度的目光，涩然道：“我知道，我不值得……”
“你当然不值得。”江慕白厉声打断，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桌面，眸间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，“你以为我还会爱着你？爱着一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？”
“我不是！”
接二连三的羞辱让苏时晚再也抑制不住，歇斯底里地否认，“江慕白，在你心里，我真的是这样的女人！”
苏时晚的否认，让江慕白眼底怒火更甚，这个女人到现在居然还舔着脸不认，阴沉的脸上挂着腊月的森然，厉声呵道：
“苏时晚，现在，你给我滚这里！”
这个女人凭什么到现在还能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，仿佛是自己屈待了她，究竟是这个女人太会伪装，还是自己太蠢。
竟然看不出这张美人骨下头，是怎样的肮脏。
他不知道，这个女人如果在说下去，自己会不会扼断她的脖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