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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继续催促。
柴静无奈:“好了好了,我这就走。”然后对曾文道:“那就麻烦曾医生了。”
曾文眼里闪过一丝嘲讽,“太太快离开吧。我这就准备打麻药了。”
“那我先上去。”柴静点点头,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:“曾医生要是有什么需要,直接按铃叫一声。”
曾文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虽然关心则乱。不过柴静知道不能打扰到曾文准备手术,既然把女儿交到他手上,她能做的也只有信任曾文的技术。
曾文目送柴静一步三回头走出地下室,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。
明明都是手染鲜血的刽子手,却谁也看不起谁。
待地下室的门完全关上后,曾文才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一双手套一边戴上一边朝宋词走去。
站定在宋词的手术台前,曾文伸手将宋词凌乱肮脏的黑发拨弄开,露出那张污垢不堪,伤痕纵横的脸,皮开肉绽的脸上空洞洞的左眼眼眶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,完好的右眼直勾勾的盯着他,黑如宝石般的眼珠虽一动不动,却仍然美丽耀眼。
“这么漂亮的眼睛才卖两百万实在是亏了。”曾文呢喃了一声。手掌摩擦着宋词伤痕遍布的脸颊,停在漂亮的右眼上,眼中尽显痴迷。
“曾…叔…叔。”破碎难听的声音坎坷缓慢,宋词盯着曾文,扯开嘴角露出灿烂诡异的笑容,龟裂的嘴唇因为大动作裂开一道道口子,鲜血淋漓,有的钻入嘴巴,有的洒在下巴。
曾文一个激灵收回手,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词,一股寒意直窜头皮。
原本该痛苦求饶惊声尖叫才对,怎么会这么冷静?此时此刻还能笑得出来,难道是疯了吗?
曾文后背发麻,怀疑的看着她,“你不怕了吗?”
怕吗?
宋词无声的笑弯了右眼。笑容灿烂,甚至看不见漆黑的眼珠了。诡异的笑容取代了原本该出现在这张脸上的恐惧、怨怼和愤恨。
她说:“曾叔叔都不怕,我又怎么会怕呢。”
宋词牙齿咬住渗血的舌尖,满心悲凉,坏事做尽的人都不怕,她为什么要怕?
“你!”曾文强嗓子有点发干,他竟然差点被一个小丫头吓住了。
暗暗压下宋词诡异表情和话语带来的心慌,曾文重新正视这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