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地,一步步搅入这个漩涡里,万劫不复。
他不会让她得逞的。穆以楚心里暗道。
“我们的关系,一直很疏离。”白静令惯性地撩了撩头发扣到耳后,不缓不慢地继续说起白仲宁,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谈起这个同父异母的,怪异的姐姐。
“而且她对我妈咪,我,这整个再组建家庭,一直采取抗拒的姿态。她从来不叫我妈咪。”白静令抿了抿嘴巴,不知道如今想起白仲宁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,“即使爸爸打她,要她开头叫我妈咪一声‘妈’,她也坚决不开口。她的倔强让我和我妈咪,都……害怕。”白静令倾诉道。
一口一句就是我妈咪,这不就是把亲生和不亲生的撇得干干净净?穆以楚想换做他是白仲宁,也不乐意喊你妈叫妈。
“虽然她死了,但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太多实感。因为,她一直都离我很远。这无论她生前还是死后,都是不曾改变的事实。”白静令一边在心里平静地梳理自己跟白仲宁这么多年来的关系,一边淡淡开口。
在白仲宁死后她一次也没有哭过。但如今,在这一刻,她似乎隐隐地,有了股想哭的冲动。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接受了自己即使关系疏远,但确实是她唯一的姐姐,白仲宁死掉了的事实。
穆以楚没说话,只是沉默地听着,连同白静令的悲伤也一并包容。穆以楚认为,这是最温柔最有用的安慰方法——倾听并接受。倾诉的人主要就是想有个人听他说罢了。
穆以楚送白静令回了家。在亮着暖黄灯光的屋子前,他突然开口问道,“那白仲宁的亲生母亲呢?”
“听我奶奶说,好像在那场医疗事故死后,她就被检查出脑子不太正常,疯了。”
“奥,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。”穆以楚事不关己冷漠地应了一句。
“那你回去吧。对了,自我介绍有点晚了,我叫穆以楚。”
穆以楚双手插进了口袋并带上了棒球帽,转身走出了几步,隔着距离又突然开口,“如果你有关于白仲宁的情报,可以到H大下面的那条街上的咖啡店找我。顺便,我希望你能帮我问问你爷爷,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白仲宁,她又是什么样子出现的。谢谢。”
不等白静令回答,穆以楚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