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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第二天晚上了。
一下火车我就直奔医院,先把我爸的手术费给交了。我爸在重症监护室,主治医生说了一大堆我也不是很懂。只大概明白医生的意思是说,手术很成功,但后期还需要继续观察,至于我爸什么时候醒来也不清楚,只能等。
看到病房里全身上下插满管子的老夏,我眼睛发酸,无声地流泪。
在病房的沙发里窝了一夜,第二天我去了派出所,找交警问事故调查的情况。
交警一脸为难地对我说,因为事发地段附近没有监控,所以调差取证有些困难,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肇事者是谁,但已经在新闻和报纸上发布消息寻找当日目击者了。我很气愤,问交警难道就这样让肇事者逍遥法外么,交警说只能等,看有没有新的线索,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。
我知道这事怪交警也没用,只是一时气闷难平,平静下来后,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,就从派出所出来了。
回了趟家找邻居黄阿姨,买了些水果礼品感谢她,要不是她,医院能不能及时给我爸做手术都不一定。
我告诉黄阿姨,医院的手术费用我已经交了,她笑着夸我能干,这么快就把医药费凑齐了。我有些心虚,随口说是问班里同学凑的,敷衍了过去。
在老家呆了几天,这几天我都呆在病房里,哪儿也没去,就怕老夏醒过来的时候,我不在。已可是几天过去,依然不见他有清醒的迹象。
我焦急地问医生,医生说什么术后清醒时间要因人而异,可能是老夏年纪大,所以要晚些,说了很多,最终也给不出个确切的说法。
老夏一直不醒来,我待在老家也不是个事儿,想到我欠一屁股债,决定自己还是先回京城。老夏这边我关照了黄阿姨,也给医院护士留了电话,让她们有什么情况马上联系我。
临走的那天,我最后看了一眼老夏,他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,看着有些瘆人。看到他胸前微弱的呼吸,我松了口气。交了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后,身上的钱已经没剩多少了。如果老夏一直不醒来,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坐火车回到了京城,到家,许诺见我回来,关切地问我有关老夏的情况。我大致说了下情况,最后,我犹豫了下